熊楚聽完,心中已是激動不已,這封信如果真的是托雷親自寫的話,那麼也就說明,不單成吉思汗的寶藏的傳說是真的,就連聖水的傳說也是真的了。說不定自己真的有機會將蘇雨柔救醒。
他緊握著拳頭,暗道:“雨柔,你等著我,我……我一定會將你救醒的!”
這個時候,千瀾道:“藏寶圖的殘頁?之前我不是已經得到過一張藏寶圖的殘頁了嗎?為什麼這裏也有一張?”
熊楚道:“我覺得你之前得到的那一張應該是假的吧,畢竟不可能那麼簡單就得到的。”
千瀾臉一紅,強辯道:“你怎麼知道那張是假的,說不定……說不定這張才是假的呢!”
倉央求在旁邊咳嗽了一聲,道:“我們桑卡部落首領世代相傳,擺在各個路口處容易發現的機關裏麵的藏寶圖,都隻是為迷惑一些盜墓者的而已。”
千瀾更覺得尷尬,將秋蕁放到熊楚身邊,哼了一聲打開機關,然後道:“行了,快出去吧,再不出去,就算沒在這裏憋死,也要氣死!”
說完也不等眾人過來,徑直走向原來開關的地方——那個被熊楚做過記號的地方,直接按了下去。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洞口剛剛打開,卻是有數十支箭矢似毒蛇一般射了下來。
千瀾俏臉變得慘白,連忙往旁邊閃開,但是已然來不及了。
而此時,達智國師和倉央起仍舊在鑽研著那個藏寶圖的殘頁;熊楚抱著秋蕁,不方便行動;眼看千瀾遇危,倉央起卻是毫不猶豫地撲了過去。
三隻利箭,登時射進了倉央起的後背。
倉央起臉上一陣痛苦神色,嘴角鮮血溢出,他兩隻手撐著牆壁,將千瀾護在胸前,見千瀾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這一次,他沒有驚慌地別過臉去,而是擠出了一絲微笑,道:“公……公主,你……你沒事吧?”
說完,他便閉上了眼睛,緩緩倒了下去,靠在了千瀾的肩上。
千瀾一臉驚愕地看著前麵,直到倉央求將倉央起扶起來後,她才反應過來。
回到桑卡部落的營帳後,千瀾說什麼也不願意去看看受了重傷的倉央起,隻是一個人坐在營帳內,氣的倉央求吹胡子瞪眼睛地走了回去。
熊楚為倉央起療傷後,一個人來到了千瀾的營帳。
燈光下,千瀾的影子,一直延伸到熊楚的腳下,她背對著熊楚而坐,一身單薄衣裳看上去微微有些顫抖。
“他已經沒事了,隻要好好休養幾天就好了。”熊楚淡淡地說道。
千瀾顯然不知道熊楚來了,立刻低下頭,道:“誰……誰要關心他的死活,又不是我讓他過來的!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必須去看他,我又沒做錯什麼!”
熊楚歎了口氣,道:“你的確是沒有做錯什麼,隻不過,你如果去看看他,說不定會有一點發現。”
正當他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千瀾卻是說道:“熊楚,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呢?”
熊楚一怔,隨後道:“當你發現自己離不開他的時候,或許你就喜歡上他了。”
千瀾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一直以為,以後我要嫁的人,一定是一個大英雄,他能夠喝最烈的酒,騎最快的馬,有著別人都沒有的勇氣和決心。我以前一直以為那個人,就是你。我也隻認定了你。”
熊楚轉過身,看著她。
千瀾也轉過了身, 她的臉上隱隱有著兩道淚痕,繼續說道:“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父王他居然把我當做**犧牲品,嫁給了這樣一個廢話,一個整天什麼都不會做,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的廢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每次看到他,我還是會罵他,瞧不起他,但是心中卻多了一些愧疚,又覺得好像……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夠和他說一些話。”
熊楚沒想到千瀾會說出這些話,他默默地聽她說完,最後又說了一句:“你去看看他吧。”
深夜,千瀾一個人來到了倉央起的營帳裏,隻見燈光下,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他的嘴唇一張一合著:“公主……公主,你沒事吧,公主……”
千瀾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美麗的雙眸已是被淚水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