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楚還未說完,倉央求連忙擺了擺手,道:“好啦好啦,你的話雖然不怎麼中聽,但是念在剛才你保護過我的份上,我就不責怪你了。喏,這個就是解藥,你拿去給那個丫頭服下吧。”
“這個不是戮心蠱嗎?為什麼會有解藥?”熊楚有些詫異,看了達智國師一眼,又看著倉央求,道。
倉央求冷笑一聲,道:“什麼戮心蠱?早就失傳了,就算我身上還有戮心蠱,也絕對是無價之寶,怎麼可能會輕易用在一個小姑娘的身上。有些人,自以為看過一點古書,就有些學問了。可笑,可笑。”
達智麵色一白,可是又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發怒,隻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還笑嗬嗬地說道:“原來不是戮心蠱,看來是老衲虛驚一場了。不過還想請首領賜教,秋蕁小姑娘究竟是中的什麼毒?”
倉央求得了達智國師的麵子,喜形於色,笑道:“她中的隻是一般的蠱毒,後果不是很嚴重,隻要服下解藥,然後再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那麼就能夠完全好了。”
熊楚聽完,便連忙給秋蕁服下,然後對倉央求說了一聲:“謝謝。”
倉央求也沒有搭理熊楚,卻聽見達智國師在那裏說道:“想不到桑卡部落還留有蠱毒,難道首領您的祖先就是草原上的巫醫嗎?”
倉央求點了點頭,道:“看來你的書也不是都白讀了,不錯,我的祖先,他們的確是草原上的巫醫,隻可惜後來因為戰亂,大量的巫醫死去,生者寥寥無幾,我們口耳相傳的巫術也就慢慢有許多滅絕了。現在留下的,都不過是一些淺顯簡單的巫術,殺不死人的。”
達智國師表麵上點頭,心中則是恨恨地想到:“這個老頭子每句話中都帶著譏諷,若不是看在你是桑卡部落首領的份上,老衲早就一掌將你拍死了。”
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噤若寒蟬的倉央起戰戰兢兢地說道:“父親,你……你怎麼會來這裏的?”
倉央求白了他一眼,道:“你身體虛弱,我經常派人看著你,怕你出什麼意外,隻是你不知道罷了。今天要不是他們看到你跟著這些人過來了,我還被蒙在鼓裏呢。”
這話語中雖然帶著苛責,但是熊楚也聽得出來,其中包含著深沉的父愛。
熊楚道:“首領,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向您打探一下。”
倉央求道:“想不到你們漢人也有問我們蒙古人的時候,什麼事?說吧。”
熊楚估計此時的想法和達智差不多,尷尬地說道:“首領你覺得關於托雷王子和聖水的傳說是不是真的呢?”
倉央求聽完,登時哈哈大笑,道:“這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你們也相信?若是這墓中有聖水,我早就用來給我兒子服下了,還會等著你們過來?”
熊楚又道:“既然是這樣,還想請問一下首領,這不過是一個王子的墳墓,可是卻造的機關重重,巧奪天工,是不是這其中藏了一些珍貴的寶物還是說有其他重要的東西?”
這話剛說完,熊楚就看見倉央求的臉色有了細微的變化,他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歎了一口氣,道:“罷了,本來隻是想給你們一個教訓,好讓你們能夠早點離開這裏,但是既然你們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走過那個迷宮,說不定你們真的和這裏有緣。既然如此,我就把那樣東西給你們看吧。”
他頓了頓,道:“如果你們願意看的話,就跟著我來吧。”說完他便自顧自地走進了前麵的那扇門。
熊楚等人聽到倉央求這般說話,都知道前麵必定有什麼值得探查的東西,雖然不一定是和聖水有關,但是既然來到了這裏,若是不把這個詭譎的墳墓一探究竟,恐怕任是誰都會不甘心的。
走進這扇門,空氣好似立刻凍結一般,分外地寒冷,一絲絲寒意直逼心房。而且,這裏比之前也要安靜許多,竟是連腳步聲幾乎都聽不見。
這一切,都使得這裏看上去十分地神秘。
他們更加期待接下來會看見什麼東西。
走了約莫一刻後,隻聽見最前麵的倉央求說了一句:“到了,就是這裏了。”
熊楚等人望去,隻見在倉央求前麵是一堵石牆,而在地上,還擺放著一個銀色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