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說,但是相處還是有些遲疑,畢竟這種氛圍讓他不由得緊張起來,如果一切真的這麼簡單,是不是就太不尋常了。
這時候,千瀾卻是過來推著他,道:“哎呀,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先過去看看吧,說不定就是那裏呢,就算不是,大不了我們退回來不久行了。”
熊楚想想也是,於是幾個人便一齊將左邊那扇門打開,走了進去。
這扇門裏邊看上去和之前那扇門裏麵沒什麼不同,雖然有些陰森悠長,但是沒有什麼危險,正當熊楚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聽見前麵的千瀾驚叫了一聲。
熊楚臉色一變,連忙道:“怎麼了?”
千瀾臉一紅,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麼,隻是踩到了一塊木頭,我還以為是什麼毒蛇呢。”
說完將那根木頭撿起來,尷尬地笑了笑,指給熊楚看。
然而,熊楚卻是喊了一聲“小心”,隨後一劍揮了過去,將那根樹枝砍成兩半。
千瀾一驚,再仔細看去,卻見樹枝的那頭,自己原本以為是分叉而已,卻不料竟是真的蛇,如今已是被熊楚一劍殺死,火光照過去,這條蛇全身花白斑紋,隻有食指般粗,也隻有十寸來長,可是那露出的牙齒卻是鋒利無比,教人膽寒。
千瀾嚇得連忙將手上剩餘的樹枝丟在了地上,喃喃道:“水寒蛇?這裏怎麼會有水寒蛇?這種蛇不是早就已經滅絕了嗎?”
看著熊楚疑惑的目光,達智國師道:“水寒蛇是荒漠中的一種蛇類,平時都蟄居不出,隻有到了晚上才會從沙漠底部出來獵食。它們的毒性很強,而且至今都沒有人配出解藥,所以之前草原上的人們將一整片含有水寒蛇的草原全部燒毀,就是為了要讓這種蛇滅絕。想不到,幾百年過去了,它們竟然還是生存了下來。”
達智國師話剛說完,千瀾又是麵色慘白,往後退了幾步,指著前麵,道:“你們看……那裏……那裏都是水寒蛇!”
熊楚看去,隻見不知何時,前麵竟然密密麻麻地都是一條條花白斑紋的水寒蛇。這些水寒蛇似乎很久都沒有看到過活的獵物了,此時均是兩眼放光,扭動著身子,急速地朝熊楚這邊爬了過來,那時不時吐出的蛇信,竟是形成了一道毒氣彌散過來。
熊楚知道這個時候要想再往前走是絕對不可能的了,便立刻用衣服捂住了口鼻,說道:“快,千瀾,你和倉央王子先走,我和達智國師在後麵。我二人內力強一些,可以抵擋一陣。”
千瀾這時候也沒有猶豫,隻是說道:“熊楚,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熊楚點了點頭,見千瀾和倉央起往後逃開,對達智國師說道:“國師,我看這些毒氣漫過來,我們隻能以火攻之,暫時阻止它們,然後再往後麵撤退。”
說完,熊楚將外衣脫了下來,隨後看著達智,那意圖再明顯不過,一件衣裳肯定不夠燒,而達智國師這身上除了夜行衣,裏麵還是他平日穿的華麗衣服,估計燒起來抵得上熊楚三件衣服。
達智國師哈哈一笑,道:“原來熊少俠你是不安好心啊。”之後便利索地將衣服脫了下來。
這個山洞本就狹小,兩人將衣物和那根樹枝點燃,立刻燃了起來,因為衣服上都有絨毛,所以黑煙有些嗆鼻。
二人盤算著現在水寒蛇應該不敢過來了,正要撤退,誰知,隻見火光中“嗖嗖”幾聲,那些蛇竟是絲毫不懼怕火勢,直接從火苗中竄了過來。
二人麵色一變,熊楚當先長劍挑起,將最前麵的三條蛇給砍斷,弋陽劍乃是絕世神兵,砍這些蛇自然如同切菜一般。隻是,隨著水寒蛇的數量越來越多,熊楚和達智竟是被圍了起來。
熊楚劍鋒如電,達智的掌法則是來去如風,二人均是當世一流高手,誰知竟是被一群毒蛇給困住了,要是就此喪命真的是頗為不值。
但是,這些水寒蛇數量驚人,殺了一批又來一批,而且細小靈活,如果不是熊楚的劍法已經爐火純青,恐怕早就被水寒蛇尋到了破綻。
熊楚正廝殺的時候,達智那邊更是不好過,雖然他的掌法淩厲,但是畢竟不如熊楚有兵器來得巧,而且他所所練的功夫也非擅長靈敏,可以說比熊楚的處境更為危險。
熊楚心中有些焦急,這裏地方狹窄,劍法不能夠完全施展開,如果再拖下去,隻會對自己更加不利。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熊楚背後被人“啪”的一掌打下,熊楚嘔出一口鮮血,隨後撲向前麵的蛇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