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已經服下了毒藥!”熊楚搶先過去,見他已是一動不動,探了探鼻息,果然已經死了。
“蒙古蕃僧今日突然出現在南少林,想來近日定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熊楚喃喃道。
這時,問修走了過來,雙手合十,對熊楚說道:“檀越,之前貧僧對檀越多有誤會,今日始知是貧僧錯了,還望檀越能夠海涵。”
熊楚也立刻站起來,朝問修拱了拱手,道:“大師,您言重了,此件事情都是這人的陰謀陷害所致,我也是險些被其誤導。如今凶手已除,相信問佛、問心兩位方丈在天之靈也一定會高興的。”
問修點了點頭,目光中又是露出了悲戚之色,道:“唉,隻可惜了我少林寺的至寶《易筋經》卻是被這樣一個奸賊給毀於一旦,日後可如何向北少林交代啊。”
熊楚想了想,便對問修說道:“大師,你且隨我來。”
於是,幾位僧人便隨著熊楚來到了之前的那個達摩密室。
問修看到了四麵牆壁上的圖案,大吃一驚,道:“這……這是……”
熊楚點了點頭,道:“不錯,這上麵所畫的,正是《易筋經》,大師你隻需要將這上麵的圖案再命人摘抄下來,那麼也算是又有了一部《易筋經》了。”
問修激動地握住了熊楚的手,道:“檀越,我……我南少林實在是欠你一個大大的人情啊,日後若有用得著我南少林的地方,盡管開口。”
熊楚見他這般感激涕零的模樣,又想起之前他看到自己就想要吃了自己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好笑,道:“問修大師,你現在已經是方丈了,應該清修篤靜才是,如果真的喜怒無常,可是於佛家有違啊。”
問修一聽,神色立即肅穆起來,雙手合十,道:“多謝檀越教誨,師兄弟中,唯有我悟佛未深,經過這件事情後,我想貧僧對佛也有了新的領悟。隻是,貧僧還是想不出,這蒙古的蕃僧又怎麼會突然到我南少林來了呢?蒙古和大明世代為仇,別說是蕃僧了,就是蒙古人,決計不可能這麼簡單就來到這裏的。”
熊楚沉思道:“不錯,這件事情,隻怕還沒有我們想象的這麼簡單,或者說,這其中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接著,熊楚又說道:“大師,小子還有個不情之請,望成全。”
問修道:“但說無妨。”
“我原來和問佛大師約好,要在這南少林中吃齋念佛十日,以化去我看了《易筋經》這一件事。我本來想要繼續在這裏呆著,直至十日期滿,但是我現在還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去做,還請大師行個方便,等到事情了結,我再來向方丈請罪。”
問修道:“這個自然可以,隻要檀越一心向佛,何處不是少林呢?”
話畢,二人皆相視一笑,紛紛走出了密室,將問竹的屍體抬了回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卻是突然竄了進來。
熊楚又在少林寺逗留了一日,親自在問竹的遺體前三叩九拜之後,才匆匆離開了少林寺。
熊楚知道不能負了雲召之約,此時距雲召離開也已經過了三日,這路上的埋伏應該也都會少了許多,便日夜加緊行程,前往京城。少林寺的際遇雖說浪費了些許時間,但是畢竟使得熊楚的武功更上一層,他的心情也還算不錯,一路高更猛進,暢快不已。
這一日,熊楚來到了河北地界,距京城也是僅有半日的行程了。作為大明的首都,北京自然是極為繁華富饒的。
然而,熊楚卻看到了有許多百姓紛紛自北方往南邊逃跑。
這些百姓均是攜家帶口,鍋碗瓢盆全部帶齊,就像是遷徙似的。而且各個臉上都是風塵仆仆,麵露擔憂愁苦之色,一副民不聊生的慘狀。
熊楚找到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問道:“老人家,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那老者擺了擺手,道:“唉,別提啦,蒙古人都已經把京城給重重圍住了,我們是京城附近的,聽說好些個村莊都被蒙古兵給洗劫啦,我們迫不得已,隻好離開了村子,想往南方躲躲。”
“蒙古人打到京城了?這……這怎麼可能?”熊楚驚訝地說道。
“怎麼不可能?聽說啊,那些蒙古兵都是吃人的,可凶殘啦。唉,這位公子,我看你是要去京城的吧,還是快掉頭回去吧,莫要送了性命。”話說完,老者便帶著一家人繼續趕路了。
熊楚喃喃道:“糟了,如果蒙古兵圍城,我又該如何把這封信送進京城呢?”
熊楚邊走邊想,忽然聽見了一聲女子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