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楚定眼看過去,隻見四周的牆壁上,隱隱有圖案出現,但這時候仍舊布滿塵埃,看得不是很清楚。
不過,等到塵埃完全脫落的時候,熊楚發現,原來,這牆壁上的圖案不是別的,正是《易筋經》!
這上麵不僅寫著《易筋經》的心法,更有詳細的說明和運用,如何不能夠讓熊楚心動。
熊楚一麵牆壁一麵牆壁地看過,腦海中將那些招式全部記住,並且將其和心法結合起來,猛然大悟,道:“原來,這才是《易筋經》的真正用處。我現在脈象虛弱,內力不濟,若是依照這上麵所說去修煉,說不定不但能夠修複傷勢,還能夠讓自己的功力更上一層樓。”
熊楚心中如此想著,便立刻坐下來,依著牆壁上所畫的圖案打坐,將僅有的一絲內力調息。
這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若是連這一層都過不去,那麼恐怕熊楚就真的要葬身於此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熊楚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一團熱氣在不斷凝結,他全身蒸氣大冒,好似於蒸籠中一般。那團熱氣在熊楚內力的牽引下,一點一點往丹田下沉。每下沉一點,熊楚的眼角就會緊皺一下,就好像遭受極大的苦痛一般。
不過,熊楚仍舊全部忍受了下來,終於,熊楚感覺到自己的丹田被一團熱氣所覆蓋。也就在此時,一股真氣橫貫其中,穿梭不止。
熊楚丹田之中似有一股真氣集結,急需爆發出來,他不由得喉間一顫,大吼一聲,他周遭的塵埃盡皆散開,如同被狂風卷過一般。便是連達摩祖師的骨灰,也隨之和進了塵埃之中。
這一聲大吼過後,熊楚渾身舒暢,似有使不完的力氣,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不過,眼見達摩祖師的骨灰消散,熊楚心中也是生出了一絲遺憾之心,他隻得跪了下來,對著這空蕩蕩的密室說道:“弟子熊楚,今日承蒙大師指點,得以死裏逃生,化險為夷,感激不盡。日後若塵緣了斷,悟盡紅塵,當於青燈古佛之畔,聆聽心神。”
說完,他又磕了三個響頭,這才作罷。
熊楚望著這空蕩蕩的石壁,喃喃道:“我現在雖然學得了絕世武功,但是,這裏如此嚴密,我又該如何才能夠走得出去呢?”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有些泄氣。不過,轉念一想,又道:“這裏和外麵的密室一樣,可是為什麼這裏要比外麵看上去亮一些呢?”
熊楚抬起頭,隻見洞頂上方,卻都是隱隱散發著白色的光芒,將這密室裏飛揚起的灰塵,照的好似纖纖流霜一般。
“這上麵難道有什麼古怪嗎?”熊楚心中懷疑,立時運起輕功,一躍飛到洞頂,隻是稍稍拍了拍,便立刻發覺有些不對勁了。
“聲音清脆,難道說這隻是一層隔板而已?”熊楚暗暗說道。
於是,他運起內力,再次躍起,緊接著一掌朝天,隻聽得“轟隆一聲,一道閃亮的光芒耀眼,熊楚竟是直接飛了出來。
這一飛出不要緊,著實讓熊楚嚇了一跳。
不單單讓熊楚嚇了一跳,更是嚇了整個大雄寶殿裏的所有和尚一跳。這裏青煙繚繞,本來還有百來僧人誦經念佛之聲,如今卻是都噤若寒蟬,大驚失色。
“我……我怎麼會……怎麼會到了這裏?”熊楚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他發現自己竟是直接站在佛祖的頭頂上,而在佛祖金身的背後,有一個小洞,他才明白了過來。
“世人皆達摩,達摩即是佛。欲要成我佛,必先破我佛。破碑卻敬我,大智可成佛。”
熊楚似乎對這三句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當然,他理解到的,還有這整個大殿裏所有和尚的憤怒。
此時,身穿方丈袈裟的問修也是一臉怒色,大喝道:“小賊,想不到你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我大雄寶殿佛祖金身的上麵,竟是將我南少林三千信徒視如草芥嗎?今日雖是我繼任方丈大位的日子,但我也要親手殺了你,為兩位師兄報仇!”
“且慢。”熊楚一個縱身躍下,對問修說道,“問修大師,我知道此間事情多有誤會,其中也有我的原因,不過,我現在已經找到了凶手,他就是……”
熊楚還未說完,卻聽問修大喝道:“小賊,你剛才在佛祖金身上我還不敢造次,但是現在,哼,說不得,隻好將你拿下了!”
問修一言既出,雙掌已至,這一路掌法使得虎虎生威,密不透風。一掌出後,另外一掌緊隨而至,不給熊楚絲毫地喘息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