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楚嘴上發苦,道:“蒼鬆子,你別得意。你以為你逃得了我的手掌心嗎?”
“哈哈哈,你以為,你逃得了我的手掌心嗎?”
一聲得意的笑從旁邊傳了過來。
熊楚連忙看過去,不由得神情一緊。
嚴世蕃一直站在那裏,但是現在,他的身邊,卻是多了兩個人,蘇雨柔和唐薇!
熊楚實在是太低估嚴世蕃了,以為他隻要沒有發號施令,那麼那些手下就不敢亂動。誰知道,嚴世蕃狡詐無比,和自己的手下交流,隻需要一個眼神即可。剛才見熊楚從那邊的森林出現,嚴世蕃便判定蘇雨柔一定不會拋下熊楚獨自離開,而且現在她們也沒有辦法離開,一定還躲在那邊的某個地方。便派了人手前去那邊搜查,果然抓住了蘇雨柔和唐薇。
此時,蘇雨柔似乎被人點住了穴道,口不能言,隻有一雙眼睛看著熊楚,努力不讓淚水落下來,似乎在告訴熊楚讓他快點離開。
“蘇姑娘,在下可是想你想的好苦啊。”嚴世蕃奸笑道,一隻肮髒的手已是落在了蘇雨柔白皙光滑的臉頰上。
“嚴世蕃,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一定叫你死無全屍!”熊楚握緊拳頭,惡狠狠地看著嚴世蕃。
嚴世蕃則是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告訴你,我從小就看透了官場的爾虞我詐,你以為就憑你這一句空話,我就會放了你嗎?我告訴你,現在蘇雨柔在我的手上,這場遊戲的主動權已經牢牢地把握在我的手上,我現在叫你乖乖束手就擒,你聽明白了嗎?”
最後幾句說的聲厲色荏,熊楚不由得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看上去貪汙腐敗、毫無作為的大貪官。他開始覺得,這個人,實在是一個強大無比的對手。盡管他不會武功,還瞎了一隻眼睛,但是他的目光卻是比任何人都要毒辣準確,能夠一眼看出一個人的軟肋。
而熊楚的軟肋,正是蘇雨柔。
所以嚴世蕃才會假裝自己一直站在這裏一動不動,暗中卻叫人去尋找蘇雨柔。他知道,無論蒼鬆子是打勝了還是打敗了都沒有關係,隻要抓住熊楚這個軟肋,那麼他嚴世蕃就能夠處於不敗之地。此時蒼鬆子也受了傷,根本不是那些錦衣衛的對手。
蘇雨柔看著熊楚,拚命地搖著頭,希望他趕快離開。
此時已經有兩個錦衣衛朝熊楚走了過去。
熊楚環視了一眼,又看著蘇雨柔,點了點頭。
隨即,他立刻身形飛起,往後逃去!
蘇雨柔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雖然她希望熊楚能夠逃開這裏,可是她沒有想到熊楚竟然會真的就這樣逃走了,她心中的那個楚郎竟然會真的這樣丟下自己揚長而去!
她的心底,終究還是有一絲絲的失落。
“哈哈哈,蘇姑娘,看看你的那個好哥哥夾著尾巴逃跑的模樣吧,他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他根本就是個懦夫,他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哈哈哈……”
蘇雨柔聽見這話,不由得心情也是低落了下來,雙眉緊蹙。
嚴世蕃甚是得意,哈哈大笑,對那兩個錦衣衛說道:“罷了,你們兩個不用去追了,回來吧。”
那兩個錦衣衛聽見這話,立刻對視一眼,然後一步一步朝嚴世蕃走了過去。
嚴世蕃忽然覺得這兩個錦衣衛有些不對勁,他仔細地打量著這兩個錦衣衛,見他們二人均是低著頭,神情嚴肅而冷漠,比一般的錦衣衛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錦衣衛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道:“啟稟大人,有兩個錦衣衛兄弟的屍體在那邊林子被發現!”
嚴世蕃陡然一驚,連忙對左右的人說道:“你們,快……快將那兩個人攔住!”
他又指著那兩個人說道:“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哈哈,兄弟,他居然問我們是什麼人?哈哈,我的確想知道,咱們到底算什麼人?”其中一個偏瘦一點的人說道。
“這個好說,我嘛,如果要說的話,應該算是一個倭寇,嘿嘿。”另外一人說道。
這人立刻接口道:“好啊,那這樣說的話,我應該算是一個殺手了。隻不過,我從來都不殺人,隻殺狗。”
嚴世蕃見這二人和來和去,雖驚不亂,道:“二位莫不是也想來救這位姑娘的吧,如果你們想要留她一命的話,就立刻繳械投降!”
月光如水,那二人臉上的輪廓已是分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