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楚仍舊是不知所措,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喃喃道:“我……我也不知道……其實,我……我對雨柔隻是……隻是……可是……芸兒她……”估計熊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或者該說什麼。
逍遙子歎了一口氣,道:“唉,年輕就是好。師父我當年……唉,還是不提了。”
熊楚本來還在為自己的事情揪心,現在聽逍遙子這麼一說,有些好奇,道:“師父,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和冷前輩……”
“什麼冷前輩,那是冷姑娘,小月有你說的那麼老嗎?”逍遙子打斷熊楚,道。
熊楚哦了一聲,道:“您和冷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您不是很恨她的嗎?”
逍遙子的目光有些深邃,道:“的確,在紅葉的墓前,我看見她的時候,我真的很恨她,可是我又發現,原來這十多年來,我之所以一直告訴自己,我恨她。隻是因為我不想承認,這十多年來,我一直在想她,我一直不能忘掉她,我一直深愛著她……”
逍遙子閉上了眼睛,隨即轉過了身去。
“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逍遙子說道。
房間裏陷入了一片沉默。
逍遙子又說道:“並不是每一個人的生命中都會有這般美好的愛情,也並不是每一個人的年華裏都會遇見該遇見的人,如果你真的還做不了決定,那你就再等等吧,等到你的心告訴你答案為止。隻是,希望你等的時間不要太久。畢竟,人生中沒有多少個十年值得你浪費。”
熊楚隱約覺得,或許逍遙子、冷月寒以及那個逍遙子口中的紅葉,他們三人的愛情故事遠比自己的要更加淒美動人。
不過熊楚也沒有多問,道:“多些師父教誨,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逍遙子忽然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
熊楚站住,道:“什麼事?”
逍遙子道:“你不是去偵察那件案子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過來幫我了?難道凶手已經找到了?”
熊楚聽到這話,又坐了下來,將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了逍遙子。
逍遙子凝神聽完,道:“你是說,那個老張頭承認了是他殺害了梁德永,又殺害了梁夫人,然後想要自殺,便自焚了。與此同時,他還服下了烏鴉毒?”
熊楚道:“不錯,我覺得其中有些奇怪,不知師父有何高見?”
逍遙子道:“的確是有些奇怪,首先,他既然有了必死的打算,為什麼不再殺害了梁德永之後立刻殺死梁夫人以他的身手,應該很容易就下手;其次,他殺完梁夫人,如果要自殺的話,直接用那把刀往脖子上一抹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放火?最後,如果他真的是想順便火化自己的話,那為什麼又要服下烏鴉毒?而且,按照行程來看,他和你交手之前,應該就已經服下了毒。一個已經下定決心要死得人,為什麼還要如此大費周章?其中的確是疑點頗多。”
熊楚道:“的確,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有一種想法,不知道對不對。”
逍遙子道:“任何猜測在真相揭露之前,都沒有人能夠說它是錯的,你說說看。”
熊楚給逍遙子倒了一杯茶,道:“我覺得,那個和我交手的那個老張頭,也許不是真正的老張頭。因為他雖然長得和老張頭一模一樣,但給我的感覺卻好像是兩個人,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裝出來的。而如果是我所想的話,那就隻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