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臉色一紅,連忙低下了頭。
熊楚道:“好吧,雨柔,那你就一起過來吧。”
蘇雨柔這才欣喜地跟了過去。
到了書房,一切依舊。看來梁天雖然想賣掉這裏的東西,但卻沒有隨意挪動書房裏的東西。
熊楚三人圍著書房又是轉了一圈,除了之前發現的那排書架上少了一本書以及被陳天壽吞下去的,似乎也就沒有其它奇怪之處了。
忽然,蘇雨柔卻在那邊拿著一本冊子,讚歎道:“好詩好詩!”
熊楚走過去,道:“雨柔,你在看什麼呢?”
蘇雨柔將那冊子遞給熊楚,道:“這是梁前輩寫的,楚大哥你不覺得這首詞寫得特別好嗎?”
熊楚接過,看了看,隻見上麵寫道:“今夜月圓,淒淒冷冷,獨坐房中,偶有悵然,故做此首《江城子》以記之。
冷月無言寂成霜,挽青袖,玉簾窗。暗笛飛恨,碎語斷離腸。枯葉落花風十裏,披薄裳,倚桂廊。殘星三兩影彷徨,夜難寐,忽聞香。寒宵堪對,墨梅澆骨涼。何來愁緒何歸往,臥書案,枕黃粱。”
熊楚又看看封麵,隻見上麵寫著《偶感》兩個字。
剛看完,蘇雨柔就說道:“這樣看來,這位梁前輩也算是愛好詩詞文學之人,我看了一下,這裏還有幾本冊子,都是記錄一些尋常的見聞諸如《黃山遊記》以及寫給朋友的書信的一些整理文集。不過,看了這麼多,我覺得這裏好像少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熊楚心中一下緊張了起來,他隱約覺得,或許蘇雨柔接下來的話,應該可以給自己提供重要的線索。
“當然是日記啊。楚大哥,你想,一個如此喜歡記錄平時瑣事的人,就算是賞月也會寫一首詞,還有去哪裏觀光也會記錄下來,怎麼可能不記錄在家中的所思所感呢?可是我找了找,好像沒有看見一本書是關於自己家中之事的。”蘇雨柔淡淡地說道。
忽然,她看見了熊楚激動的目光,蘇雨柔有些不好意思,道:“楚大哥,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熊楚笑道:“怎麼會呢?雨柔,看來讓你一起過來真的是太好了。照你這樣說的話,那麼凶手的範圍就可以縮小很多了。”
蘇雨柔臉上也是洋溢著喜悅,道:“隻要能幫上楚大哥,我也是很歡喜的。”
梁玉兒又問熊楚道:“為什麼?”
熊楚道:“如果雨柔推理的沒錯的話,那麼書房中所缺失的那本書就應該是梁前輩的日記,或許梁前輩臨死前要我們來書房找的也就是那本消失的日記。既然有人把這本日記偷走了,那麼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凶手。而又根據雨柔的推測,作為記錄家中瑣事的日記,應該就是與梁府的人有關。”
“所以,你是說,偷走那本日記的人,就是為了防止我們從其中找到線索,而那個偷日記的人,或者說是凶手……”梁玉兒頓了頓,臉色有些發白,道,“就是我們梁家內部的人!”
熊楚看著梁玉兒,道:“準確地說,那天晚上和梁前輩一起前去的,隻能是那個老張頭!”
氣氛一時有些緊張。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呼喊,一個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看她的神色,顯得慌張無比。
熊楚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