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客廳裏響起了梁玉兒銀鈴般的笑聲。、
梁玉兒已是笑彎了腰,道:“哥哥……妹妹我……我還以為你一杯茶水不夠解渴……所以又為你倒了一杯……卻不料……你原來不是想解渴,是想洗個茶水澡,哈哈……”
原來,梁玉兒一杯擲出的時候,趁梁天不備,又擲出了一杯。梁天恰好完全留意折扇上的茶杯,卻沒有注意到後麵還有一個茶杯飛來。
“你……你竟敢如此藐視我……今天,我非要教訓教訓你……”說完,惱羞成怒的梁天已是拔出了手中的寶劍。
梁玉兒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哥哥有幾把刷子,看到他拔出了劍,連忙躲到了熊楚的身後,道:“熊公子,靠你了。”說完便立刻推了熊楚一把。
熊楚尚自驚疑,那邊梁天的寶劍已是落了下來。
熊楚本想拔劍,但又尋思這裏畢竟是梁府,若是動起手來難免傷了和氣,所以隻是堪堪從梁天的劍下避開,道:“梁公子,我們無意來打擾貴府,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梁天冷笑道:“熊兄隻是一味避讓,可是瞧不起我梁家劍法嗎?”
說完又是“刷刷刷”三件淩空刺來。
梁天的劍法雖然精妙,但熊楚畢竟見識過十幾種劍法,而且這種名家的劍法自然是極重招式,所以雖然熊楚隻是閃躲,卻也是遊刃有餘,毫發無傷。
旁邊的梁玉兒看見自己的哥哥完全傷不著熊楚,反而拍手叫好,道:“哎呀,哥哥,看來妹妹我和你的劍法還有很大的差距呢,也不知道你要這位熊兄讓到第幾招才能勝呢?我看,要不然妹妹我再為哥哥你倒一杯茶,你也停下來休息,反正熊兄他不會傷害你的。”
這種諷刺的話梁天自然能夠聽得出來,雖然臉帶慍色,但梁天卻也沒有還口,隻是和熊楚交手著。
“住手,你們還嫌我們梁家的臉麵丟得不多嗎?”一聲斷喝從客廳外麵傳來。
梁天隻看了一眼,立刻收劍,臉上一陣煞白,連忙走了過去,眉宇間的傲氣全無,隻是低著頭,道:“娘。”
這位中年婦人正是梁天和梁玉兒的母親—李氏。
李氏看了看梁天衣服上的茶漬,冷冷地說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梁天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梁玉兒。
梁玉兒也連忙走了過來,不過她可不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而是撒嬌般地拉扯著李氏的衣袖,道:“娘,我和哥哥鬧著玩的。”
“鬧著玩的?在客人麵前居然這般失禮,下次可不能這樣做了。”李氏雖然是在訓斥梁玉兒,但眼角分明多了些許笑意,看來似乎對這個女兒的確是寵愛有加;相比之下,梁天倒是受冷淡了許多。
梁玉兒連忙微笑著點了點頭,還暗中還了梁天一個冷笑。
李氏又走到熊楚和蘇雨柔麵前,道:“少俠好功夫,不知這次又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熊楚之前來得時候曾和李氏見過麵,所以李氏還認得熊楚。熊楚恭敬地說道:“夫人,在下前來,還是為了梁前輩遇害之事,想要再來看看有什麼線索。”
話剛說完,李氏原本溫和的臉上卻是閃過一絲哀傷,她淡淡地說道:“如此甚好,甚好。”
說完轉身就走,口中還喃喃著,道:“這都是報應啊,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