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楚聽見是蘇雨柔的聲音,連忙回頭,卻是蘇雨柔正拉著冷月寒,樣子十分忸怩,滿麵羞紅。
“師父?雨柔,你拜了她為師?”熊楚問道。
蘇雨柔低著頭,小聲說道:“是……是的。”
冷月寒幾乎是用力一拽,將蘇雨柔甩進了熊楚的懷抱裏,冷冷地道:“既然那個臭丫頭走了,那你現在就和雨柔成親!”
“師父,我……”蘇雨柔想說些什麼,卻沒有開口。
冷月寒道:“怎麼?你不喜歡這小子?”
這個問題對於蘇雨柔這樣的女子來說,回答向來都是沉默,她隻是看了一眼熊楚,便低下了頭,臉色羞紅。
熊楚道:“前輩,這樣做未免太草率了吧。”
“什麼草率不草率,你的師父,雨柔的師父都在這裏,你們既是都無父無母,那麼師父便是你們的父母,雖無媒妁之言,但已有了父母之命,就這麼辦了”冷月寒道。
這時,趙十一也走了過來,哈哈一笑,道:“這小姑娘長得挺不錯,哈哈,小子,你真是豔福不淺啊。我看啊,那個公主呢,你就娶來做正妻,這個小姑娘,你就娶來做小妾,要不然做丫鬟也行,哈哈……”
蘇雨柔一聽,淚水再也抑製不住,她連忙捂著臉跑回了房間。熊楚連忙追了過去。
冷月寒又是一劍指著趙十一,道:“你可是不想活了?”
趙十一擺了擺手,嘿嘿一笑,趁機往後一躍,隨即飛奔而去,還道:“逍遙子,我改日再來尋你打架,你碰上這麼個女人,算你倒黴,哈哈。”
冷月寒雙眉一顰,也不說話。
這裏就剩下了冷月寒和逍遙子。
逍遙子突然柔聲說道:“小月,這裏太涼了,你還是快進屋休息吧。”
冷月寒身子一顫,顫抖地說道:“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逍遙子那溫柔的目光簡直可以讓所有女人沉醉,他道:“小月。”
“哐啷!”
冷月寒手中的長劍落地,她抱著逍遙子,竟已經哭了起來,抽泣地道:“我以為……我以為你再也不會這樣叫我了。”
逍遙子輕撫著她的後背,隔著薄薄的衣裳,可以感受到冷月寒那光滑的肌膚,他道:“好了,這讓徒弟們看到可就不好了,你先進去休息,我一會兒就進去。”
冷月寒嬌羞地看著逍遙子,道:“嗯,我等你。”
說完便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走進了房間,連寶劍都忘了帶回去。
逍遙子長籲了一口氣。
突然,那把寶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個戴著鬥笠的神秘男子再次出現了。
“我早就知道你還在這裏。”逍遙子看著那柄冷月寒的寶劍,道,“這麼久才見麵,你就這樣對我?”
“你不是一盞明燈。”那人冷冷地說道。
“哦?那怎樣才是一盞明燈。”逍遙子道。
“你應該教他如何做一名真正的殺手,應該教他冷酷、冷血、冷靜,應該讓他整日背負仇恨和苦痛,而不是現在這樣,像個普通人一樣有著七情六欲。”
“可是我本來就不是個合格的殺手。”逍遙子笑道。
那柄寶劍,又離他更近了一分。
那人道:“我之前說過,一盞燈,若是沒有用處了,就該熄滅。”
“既然這樣,那就來吧。”逍遙子從容地閉上了眼睛。
那人目光一閃,隨即放下了劍,道:“看來你不該和他在一起。”
逍遙子道:“也好,畢竟他自己的路,該由他自己選擇,我們左右不了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阻止他喜歡那個公主?”
逍遙子臉上的笑容僵硬了許久,他才歎口氣,道:“他們兩個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在一起也隻會徒增痛苦。”
那人冷笑了一聲,道:“痛苦才是力量的源泉。”
逍遙子道:“既然你不讓我在他身邊,也好,反正快到紅葉的忌日了,我也要去蜀山一趟。”
那人道:“那麼你剛才對那個女人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了?”
“這個可就不是你該管的了吧。”逍遙子道。
那人冷笑幾聲,隨即消失了。
逍遙子撿起冷月寒的寶劍,輕輕撫摸著。
月華下,寶劍的光芒映著逍遙子蒼白的麵龐,一切顯得那樣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