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鍥連忙放下小環,柔聲問道:“表妹,你沒事吧。”
蘇雨柔臉上有滴滴香汗流下,看來是有些累了,朱唇緊咬,神色有些痛苦,不過嘴上卻是說道:“我沒事,還是快趕路吧。”
而唐鍥似乎也是向來沒怎麼出過遠門,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
熊楚在那邊看著,對夏芸說道:“你去幫一下她吧。”
“哼,就你會憐香惜玉。”夏芸白了熊楚一眼,不過還是走了過去。
熊楚笑了笑,又對王廣說:“先生,這裏草木茂盛,你看可是有什麼草藥能夠暫時給蘇姑娘包紮一下傷口。”
“這個……”王廣四處看了看,神情有些著急,然後說道,“哦,這裏雖然草木茂盛,但包紮傷口的藥材卻是沒有。”
“誰說沒有。”夏芸走到一片草叢中,撥開了雜草,指著一株開著紅色小花的植物說道,“這個不就是天竺葵嗎?先生你學過醫沒有啊。”
熊楚警惕地看了一眼王廣,王廣尷尬地笑了笑,道:“在下眼拙,一時沒有看清楚,見諒見諒啊。”
那邊,夏芸小心翼翼地為蘇雨柔包紮好了傷口,蘇雨柔剛想答謝,夏芸卻是立刻說道:“你不要謝我,要謝就謝他吧。”說完朝熊楚一指。
蘇雨柔道:“姑娘真是善解人意,不敢請教姑娘芳名。”
夏芸將手上的塵土拍了拍,隻覺得她的輕柔的聲音實在是受不了,連忙說道:“我叫夏芸,他叫熊楚。好了,你的問題應該問完了吧,我走了。”
“等等,”那邊唐鍥卻是說道,“姑娘你叫一下那個叫熊楚的,說讓他來幫忙背一下小環。”
然後他又對蘇雨柔說道:“表妹,我看你也夠累的了,就讓我來背你吧。”
夏芸何等眼神,一眼便看出了這個叫唐鍥的一定是對蘇雨柔心生情愫,隻是這人說話都這般傲慢無禮,夏芸又豈會任他擺布。
夏芸連忙說道:“我看這個小環氣息虛弱,受不了太多顛簸了,你還是別把她放下來,否則,這一點顛簸隻怕都會讓她受不了的。我看,這位蘇姑娘要是真的累的話,就讓他背吧。”又是指著熊楚道。
“你……”唐鍥惡狠狠地看著一臉得意的夏芸。
蘇雨柔也說道:“夏姑娘說得也有道理,我還能走,表哥就有勞你繼續背著小環吧。”
唐鍥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夏芸朝他做了個鬼臉,便拉著蘇雨柔走到了前麵,對熊楚說道:“你,背她。”
熊楚和蘇雨柔對視了一眼,又都驚愕地看著夏芸,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蘇雨柔臉色有些蒼白,道:“不勞煩公子了,我還可以走。”說完便一個人朝前麵走了幾步,然後很適宜地要跌倒。
熊楚連忙過去扶著蘇雨柔,瞪了一眼夏芸,隨即說道:“姑娘若是不介意,就讓在下背著姑娘吧。”
蘇雨柔看了看夏芸,又看了看熊楚,臉上有些紅暈,也許是她真的有些累了,道:“既然如此,就有勞公子了。”
夏芸在旁邊冷笑著,心想,就算便宜了你也不能便宜那個臭家夥;還有,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坐懷不亂。
幾人又繼續前行,幾乎沒怎麼說話,蘇雨柔在熊楚身後,忽然說道:“公子和夏姑娘,可是很好的麼?”
熊楚偷偷看了一眼夏芸,隻見她正笑著看著自己,當即說道:“沒有,我和她也是才認識的。”
“哦,是嗎?可是我看夏芸姑娘對公子很是在意啊。”蘇雨柔又看著夏芸。
“哼,誰會在意他。”夏芸本想聽熊楚肯定的答複的,誰知熊楚卻隻是說二人是剛認識,雖也知道熊楚是在開玩笑,但心裏仍舊是不服氣,立即別過臉去。
看來和夏芸相處了幾天,熊楚的性格也是漸漸開朗了起來,這分明是在和夏芸開著情侶之間小小的玩笑。
而蘇雨柔則是伏在熊楚背上,看了熊楚一眼,隻見熊楚雖然有些瘦削,但卻是給人以一種難得的安全感,輪廓分明的臉龐看上去堅毅執著,帶著一絲絲的憨厚。熊楚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目光移到了這邊,她卻是突然臉紅了起來,連忙低下了頭,心想,我,我這是怎麼了?
突然,“沙沙”幾聲,十幾個蒙麵黑衣人從草叢裏竄了出來,每個人手上都舉著明晃晃的大刀,惡狠狠地看著熊楚和夏芸。
而王廣,也是一臉冷笑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