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氣勢洶洶的從好友齊若笑的家裏走了出來,左手拉緊自己的包包,右手捏著一隻驗孕棒。而驗孕棒上麵赫然出現的兩條杠杠,顯得很是醒目。
“蘇暖,嗚嗚,我懷孕了,那個盧澤浩……嗚嗚,他要和我分手。”齊若笑此刻哭的梨花帶雨,麵前的廢紙巾如同小山似的將她淹沒在裏麵。
蘇暖最看不得自己的好友受欺負,這簡直比欺負她自己還令她氣憤不已。雖然她從未見過這個盧澤浩,但是心裏卻已經將他虐了千百遍。
劈手奪過驗孕棒,她豪氣幹雲的道:“若笑,你別哭了。那渣男在哪裏?姐姐幫你報仇去。”
她與齊若笑同年同月同日生,又是發小,從小到大為了姐姐妹妹的排序問題沒少爭吵。而這種時候,她更是表現的像是一個親姐姐的模樣,打算為好友兩肋插刀。
“嗚嗚,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他說……”抽泣了幾聲接著說道:“他說在香茗茶館四號包廂……相親呢。”話落,齊若笑哭著一頭紮進紙巾堆裏。
因為這個,才有了蘇暖氣勢洶洶走出來的樣子。到了香茗茶館門口,她氣的更是臉紅脖子粗。
盧澤浩這個渣男,弄大了齊若笑的肚子,竟然還有心情來相親。今天,她如果不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她蘇暖兩個字就給他倒過來念。
蹬蹬蹬幾步走了進去,她看起來雷厲風行,圓鼓鼓的臉上是氣憤的紅潮。
“呃……這位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前台的禮儀小姐禮貌的站起來小聲問道,眼神有些謹慎。
這位小姐怎麼看起來來者不善的樣子呢,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那個……”等等,蘇暖本來飛轉的腦子瞬間停擺。剛剛齊若笑哭著告訴她的包廂號碼,是四還是十來著?她這會怎麼想不起來了呢。都怪自己一直沉浸在將盧渣男千刀萬剮的幻想裏,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信息。
“四十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最後是十,那就是十了。”她小聲嘀咕著。
而此時禮儀小姐臉色有點發黑,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幾次。“小姐,您說什麼?我沒有聽清,請您再說一邊可以嗎?”她怎麼好像聽到這位小姐再念繞口令似的。
蘇暖杏眸微瞪,看著禮儀小姐問道:“我問你,十號包廂是誰訂的?”
對麵小姐臉上一怔,立馬嚴謹的說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裏是保密機製,沒有客人的允許,不能把包廂的客人信息透露出去。”
蘇暖一愣,沒想到這裏會這麼隱蔽。眼眸微轉,換了一種問法:“那十號包廂的客人是來相親的,對不對?這個總可以說了吧?”
禮儀小姐臉上現出一抹尷尬,看著蘇暖氣鼓鼓的臉,想來這位小姐此刻的心情不是很美麗。又想著這也不算是機密問題,來香茗的十有八九都是來相親的。遂點了點頭,給了蘇暖一個滿意的答案。
得到肯定的答複。蘇暖立即轉身往裏麵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不用招呼我,我就是十號包廂要相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