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謀(1 / 2)

東京,政法大廈。..

四麵落地的單麵鋼化玻璃窗,圍繞著不足五十平米的審訊室,閻炎孤零零的被拷在合金打造的座椅枷鎖上,笑吟吟的目光透過單麵玻璃窗,與宗信郎陰翳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宗信郎!是誰給的膽子,膽敢在矢誌田家族的官邸抓人!你必須立刻給我一個解釋!”手中的電話裏響起信玄氣急敗壞的憤怒咆哮,即便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到那氣急攻心的火焰。

“信玄君!我認為作為盟友,我有幫你掃平障礙的義務!”在閻炎對麵的鋼化玻璃窗後,宗信郎心翼翼的急促解釋,死死的盯著一臉輕鬆的銬在鐵椅上的閻炎,心裏是憤恨不已。

“愚蠢!白癡!豬玀!馬上把人給我放了,否則,我一定把你扔進日本海!我誓!”信玄咬牙切齒的凶獰低吼,如果現在他在這裏,一定會忍不住宰了宗信郎這個愚蠢的混蛋。

一個矢誌田家族捧起來的傀儡,如果沒有他的指示,怎麼敢衝進矢誌田家族抓人!

整個日本都知道宗信郎是他的人!

在淚眼婆娑的真理子和頭破血流的木村管家聲淚俱下的控訴下,這個黑鍋被嚴絲合縫的蓋在信玄身上,以致於等他急匆匆的趕回來求見老矢誌田時,被毒蛇夫人以病人需要休息為由擋了回來。

信玄實在想不明白,宗信郎這個軟弱的懦夫,怎麼會突然有勇氣招惹閻炎這個狡詐的惡棍!?

信玄並不在意閻炎,他巴不得閻炎這個礙眼的混蛋,立刻從日本徹底消失才最好,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和他有絲毫關係,閻炎是老矢誌田的客人,並且和老矢誌田的性命息息相關。

一個代表他的宗信郎明目張膽的將閻炎從矢誌田府邸抓走,在旁邊的人看來,這毫無疑問,是他這位繼承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上位,並且向自己的父親無上的權威起了挑戰。

臉色難看無比,信玄看著老矢誌田病房緊閉的大門,一時間聯想翩翩想到了很多東西,

無論他有多大的權利,老矢誌田才是這個家族的主人,隻要他一沒死,他就有可能失去家族的繼承權,如果再有世代效忠矢誌田家的甲賀黑山一係的強大無力支持,也許等到老東西死後,繼承家族權勢和財富的不是他,而是真理子。

毫無疑問,信玄這才猛然的現阻擋在他麵前的不是任何人,而是那個一直拖著不想死的老東西,尤其是在生了今這件事情後,老矢誌田對他的態度,更讓他不由得浮想聯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沉吟片刻,信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陰翳的看了病房兩扇雕龍的木門一眼,轉身快步離去。

“既然老東西不想走,那就送他走……”

……

宗信郎死死的盯著一臉輕鬆微笑的閻炎,心中五內俱焚。

到底如何處理他?

宗信郎此刻心中無比懊惱,一時激動竟然強行從矢誌田府把人抓出來,現在才現自己招惹了一個燙手山芋。

很明顯的,他的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從剛才信玄的態度來看,如果他再不放人,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可就這麼放走這個混蛋?

想到真理子…宗信郎臉色鐵青,狠狠的盯著閻炎,嘴裏兩排牙齒咬的“哢哢”作響。

“宗信郎閣下!我勸你最好還是聽從信玄君的建議。”閻炎懶洋洋的坐著,輕鬆的笑了笑,淡然道“唔!我聽日本海裏有很多鯊魚,希望你的水性足夠好!”

“八嘎!”宗信郎甚至都懶得琢磨閻炎是如何從全封閉的審訊室內聽到他電話內容的,他隻知道,這個囂張得混蛋,竟然再一次向他挑釁。

宗信郎心裏怒火焚燒,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刻將閻炎碎屍萬段,但實際情況是,在信玄憤怒的電話後,他根本不敢動閻炎一根手指頭。

一名組員有點遲疑的湊上前聲的道“宗信郎大人,如果我們還不放人,恐怕信玄大人會很生氣。”

“八嘎!我才是你的長官。”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在組員的臉上,宗信郎氣的頭腦暈,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給我關夠二十四時再,事後信玄大人怪罪下來,自然由我向他致歉。”

宗信郎重重的拍著身前的桌子,歇斯底裏的怒吼完,轉身快步走了出去,再麵對閻炎那張充滿挑釁的漫不經心的的笑容,他很擔心自己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當然,宗信郎自然不會看到,在他離開後,室內留收的四個組員相互默默對視一眼,各自極有默契的掏出手機走到角落還是向外傳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