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音剛落,閻炎就明白了絲西納聰明的心思。
絲西納是個精通把握男人心的討巧女人,非常的懂得怎麼樣迎合男人,閻炎讓她自己做主,但她可不是愚蠢到自作主張的事後通知。
整個人半掛在閻炎身上,絲西納狐媚的眼珠子輕輕橫了旁邊木頭樁子般的安東尼一眼,後者立時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般從沙上彈起來,“老板!我去應付俄羅斯人!”
見安東尼識趣的快奔出去,絲西納頓時輕笑一聲,咬著閻炎的耳垂輕聲道“老板!這柄手槍我不太會用,你可以教我打手槍嗎?”
閻炎愜意的躺在沙上,滿臉舒暢的笑容,挑著眉頭壞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唔!先打法了我的老朋友再!”
手合會的地下駐地是日式建築,眾多猶如迷宮般的推拉門,可以不斷的根據需要組合成所需要的場地,在經過幾次改組後,絲西納帶著閻炎來到一間雅致的房間。
隔壁的房間中,幹等了很久的弗拉基米爾,憤憤不平的用滿是俄羅斯口音的蹩腳英語惡狠狠的念叨。
換了一身黑色武道服,安東尼帶著他黑白相間的曲棍球麵具,推門走進房間,裝腔作勢的用冰冷聲音道“兩位!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表明你們的來意!”
“唔!這位武士先生…”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安東尼的語氣讓弗拉基米爾眼中怒色一閃,但還是強忍著怒氣,一字一句的著重道道“我來這裏是想要求見手合會的領!嗯!真正的領!我知道手合會以前與金並合作,現在金並死了,或許我們可以達成一些合作!我可以提供給你們比金並更優越的條件!但是,我隻和你們真正的領談!而不是一個隨意拉出來的卒子……”
“卒子?嘿嘿!!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話!!”安東尼緩緩的站起來,曲棍球麵具後冷冰冰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弗拉基米爾,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冰冷道“該死的俄國佬!我勸你們現在立刻滾出去!!否則,我或許會忍不住要幹掉你!”
弗拉基米爾的臉上頓時變得難看,身為俄羅斯實力的領袖,也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話,尤其是在金並死之後,他可是最有可能成為紐約黑道帝王的大鱷。
安納托利猛然起身,從手臂裏掏出一柄造型誇張的手槍,毫不畏懼的於安東尼對視。
在戈壁觀望的閻炎瞳孔微微收縮,安納托利失去的左臂赫然變成了一隻銀光閃爍的金屬手臂,如果不是他對安納托利非常熟悉,此時都會以為站在弗拉基米爾身後的是冬日戰士,手指輕輕把玩著手裏的酒杯,閻炎眼中閃爍出幽幽的光澤。
他陡然的想起,原本已經在紐約墊底的弗拉基米爾,因為一些強大的外援而成為紐約黑道最有利的競爭者,而安納托利的金屬臂,頓時讓他腦袋裏又冒出了一些想法。
“安利!住手!”弗拉基米爾的雖然生氣,但至少還記得這裏是手合會的大本營,如果在這裏起了衝突,他們兩人絕對沒衝出去的可能,舔了舔肥厚的嘴唇,甕聲道“我是懷著善意而來,隻想和手合會交個朋友,但是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是這種態度!嘿嘿!!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了!”
弗拉基米爾西裝下的身體都在微微抖,心底憤怒低吼,這裏是紐約,他會讓這些該死的忍者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
“槍既然都掏出來了!!不招待一下!會顯得我們很不懂事的!”安東尼神情更加不善,低聲冷笑,隨意的打了個手勢,房間周圍的三麵推拉門陡然打開,門外一排排紅衣忍者猶如陶俑般筆直站立,寂靜無聲的肅穆殺氣,頓時讓弗拉基米爾額頭湧出大顆大顆的冷汗。
“這位武士先生!我並沒有惡意,但如果我在這裏生了什麼,那就不一定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弗拉基米爾凶獰的低聲威脅道“請別忘了我的身份!偉大的俄羅斯人對朋友如火般熱情,對敵人會如嚴冬般的殘酷。”
“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手合會!弗拉基米爾先生,你最好收回你的話,否則,我會親手把你的舌頭割下來!”酥麻入骨的讓人心癢難耐的聲音陡然響起,隨著絲西納淡淡的聲音,圍在周圍的手合會忍者驟然兵器出竅,冷冷的刀光讓室內的氣溫都陡然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