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親眼去看那個斷崖,可是既然能被成為崖,就說明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
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扼住,玲姐淚流滿麵哽咽了半天卻隻能擠出苦了你了這幾個字。
費力的將簡雅靜抱到了床上,玲姐卻已經是氣喘籲籲了。
簡雅靜呆滯的躺在床上,毫無光彩的雙眸盯著天花板。而後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開口道:“謝謝,我可能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了……”
玲姐搖了搖頭,而後微微愣住了一下,這才尷尬的轉頭走向了另外一邊的抽屜開口道:“你想住多久,隨時都可以。對了,蘇諾知道你現在在我這裏嗎?”
稀稀疏疏的聲音緩緩的傳入了簡雅靜的耳裏,自從她看不見之後,對於聲音卻是格外的敏感。有時候連一個細小的聲音,都足夠驚擾了她的美夢。
熟悉的味道快速的鑽入了簡雅靜的鼻尖。然而令人錯愕的一幕卻發現了。
“嘔……嘔……”
簡雅靜快速的掐住了自己的喉嚨,而後別開了自己的頭,拚命的幹嘔著,可是因為早飯沒有吃,所以根本就吐不出半點東西。
但是胃酸的味道卻在喉嚨間久久退卻不去。簡雅靜一下子就惡心的厲害,死死的掐住自己的喉嚨,試圖讓自己好受一些。
玲姐來不及拆開白色藥粉,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外麵幫簡雅靜倒了一杯溫水,反複測驗了一下水的溫度,確定剛剛好的時候,這才敢伸出手遞給簡雅靜。
在玲姐的幫助下,簡雅靜成功的喝了幾口水。而剛才那種情況也稍微緩解了一下。
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為這麼一鬧,倒是增添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簡雅靜有些發喘的伸出手緊緊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尖,而後別開了頭開口道:“那個東西,那個東西……快拿走。”
那個東西?
玲姐有些錯愕的轉身看向了自己的身後。莫非簡雅靜指的是那個白色的粉末?
可是不對啊,若是簡雅靜的話,應該會馬上撲過來的才是。那她指的是什麼?溫水嗎?
而後玲姐站起身來,將溫水擱淺到了一邊去,習慣性的走到了櫃子邊,將剛才拿的那包白色粉末拆開來,而後緩緩的移動到了簡雅靜的位置。
簡雅靜的臉瞬間變的煞白。這個味道她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她快速的揮動著自己的雙手,試圖拍開那袋藥粉。
“嘔……拿走……”
簡雅靜的反應太過劇烈,弄的玲姐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她大致上可以理解簡雅靜所想表達的是什麼了。
快速的將手裏的東西收回,而後隨手丟進了垃圾桶。玲姐這才跑到了洗手間,反複的揉搓著自己的手,在確定上麵沒有沾染到任何的粉末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回了房間內。
簡雅靜安靜的躺在床上,可是胸口卻劇烈的起伏嬌喘著,仿佛剛做完一場劇烈的運動一般。
但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放在以前的話,簡雅靜已經改是迫不及待的就撕開那袋粉末,怎麼現在卻像是看見敵人一般厭惡?
簡雅靜的臉微微發燙。而後有些不自然的翻了一個身,臉色漲紅著道:“對不起……嚇到你了吧。”
玲姐隨即搖了搖頭,而後恍然醒悟。簡雅靜是看不到的。
這才慌忙開口答道:“不,這倒是沒什麼,隻不過我有些奇怪你為什麼會突然對這東西這麼厭惡。以前不是這樣的。”
莫非她解毒了?但是她又看不見,腿也動不了,到底是怎麼戒毒,而那兩個男人又是什麼來曆?
一大堆的困惑讓玲姐陷入了苦惱之中,而所有謎團的真相全部都在簡雅靜的身上!一向到一會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玲姐竟然有些小小的激動了起來。
微微側開了頭,簡雅靜的臉色看不出什麼表情的波動,而後輕描淡寫道:“毒,戒了。”
戒了?
她真的戒了毒?開什麼玩笑!
玲姐往後退了好幾步,而後連連搖著自己的腦袋開口道:“不可能!”
簡雅靜的藥癮很重,這一點她比誰都還要清楚。簡雅靜每次痛苦的樣子她看的都觸目驚心的,而且那時候她應該行動不便才對,怎麼可能說戒掉就戒掉?而且那個藥粉似乎並不能滿足她的才對。
她的聲音有些低沉,緩緩的歎了口氣,這才喃喃道:“說來話長了,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吧。玲姐,蘇諾……蘇諾他現在怎麼樣?”
好在玲姐也並沒有繼續追問,這件事情就算這麼過去了。然而在簡雅靜提及蘇諾的時候,玲姐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聽著玲姐突然沒反應了,簡雅靜突然緊張的伸出手緊緊的攥住了自己左手的戒指,而後一臉緊張的開口問道:“怎麼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玲姐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簡雅靜看不見,倒是讓她自然多了。遲疑了一會之後,玲姐這才開口道:“他很好。”
剩下的話玲姐並沒有說出來。若是讓簡雅靜知道,她摔下去之後蘇諾並沒有任何表現,也沒有叫人去尋找她,隻是對公司的事情越發的上心,那麼簡雅靜可能就會承受不住。所以這件事情還是就這樣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