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點了點頭。也不好再多說一些什麼。
車子緩緩的行駛著,吹散了她一地的回憶。
大約兩小時半後左右,車子才緩緩的停在了一個房子的麵前,那個房子從外麵看起來確實有些髒兮兮的。可是戴墨鏡的女人似乎並沒有察覺一般,伸出手緊緊的貼在了窗戶上,而後拚命的將自己的腦袋往前伸著,似乎是想看清楚一些什麼。
坐在後麵的那個男人最終還是看不下去了。而後打開車門率先走了下去,這才將輪椅拿下來,重新折疊開來,而後緩緩道:“我推你下去吧。”
那個女人並沒有說話,而他也就全權當做她默認了。
輕柔的將她抱下了車子,仿佛是在對待一件無價的寶物一般,不敢加大力氣,生怕下一秒她隨時都會破碎了一般。
緩緩的將她抱放在了輪椅上,而後輕輕的推動著她往前進。
周圍的環境對她來說似乎是有些陌生。她的腦袋不停的轉動著,好像是想要尋找著什麼一般,可是卻苦於站不起身子來,隻能著急的拍打著輪椅。
另外一個男人快速的將門甩上這才疾步走了過來,而後仔細的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開口道:“不要著急,快到門口邊了。但是這裏真的沒有人居住,之前我們來過了,你真的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才好……”
那個女人沒有說話,隻是持續著自己的動作。
然就在幾人剛要推門進去的時候,背後卻突然傳來了很大聲的嗬斥。
“又是你們幾個,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這幾天一直都在我家徘徊著,我應該不認識你們才對吧?”
這個聲音源於他們背後的一個女人。
而戴墨鏡的女人在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身體卻突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太熟悉了!除了她之外不會有別人!
察覺到輪椅上的女人情緒有些波動。刀疤男子奇怪的轉頭看了一眼她,而後有些疑惑的抬頭仔細打量起了那個嗬斥他們的人。
這個人莫非和她相識?否則一向都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人,此刻怎麼會反應的如此劇烈?
她的喉嚨瞬間像是被什麼給堵塞住了,唇瓣蠕動了好久,卻半天喊不出一句話來。
而對麵的女人似乎沒有什麼耐性,將自己手裏的東西隨手一扔,就劈頭蓋臉的走了上來,指著那兩個保鏢就是一陣臭罵,說什麼騷擾之類的。
而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突然憑著直接伸出手,緊緊的拽住了她。一瞬間仿佛是有無數的力量湧進她胸口一般,哆嗦了一下這才開口道:“玲,玲姐……”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玲姐一瞬間就像是被雷給批到了一般,有些不知道所措的看向了輪椅上的女人。
而後嘴巴瞪得大大。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她?
簡雅靜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裏?
玲姐伸出手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發出什麼聲音驚擾了這個情景。
沒錯,此刻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正是簡雅靜無誤。
而簡雅靜現在卻因為得不到對方的回應而有些著急了起來。這個聲音她很熟悉的,沒有理由會聽錯的,可是對方為什麼不應答呢?
簡雅靜的手抓住了玲姐,而後越發的用力了起來開口道:“玲姐,是不是你?我是雅靜,我是簡雅靜啊……”
玲姐的淚水瞬間就湧動了出來。這個畫麵她曾經期待了好久,甚至前一段時間都不願意相信簡雅靜真的死了,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了。
然而現在簡雅靜就活蹦亂跳的站在她的麵前,這叫人怎麼能不激動?
玲姐快速的伸出手反握住了簡雅靜,生怕下一秒她就消失不見。在確定這不是一個夢之後,玲姐這才喜極而泣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對……是我,我是玲姐。太好了,你沒事,你真的沒事……”
幾個月前突然傳來了簡雅靜的死訊,一開始她也隻是以為是有人惡意中傷她。但是孟秋萍的事情唄揭露出來之後,玲姐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現在終於有機會好好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噙著一絲淚水,玲姐慌忙招呼著幾人道:“不要幹站著了,快進來!”
原本還一觸即發的氣氛瞬間就被溶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