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是那個愁容遠眺的女人。
也正是因為這個女人,這幅畫才能值一千萬。
並不是如那個服務員說的,這幅畫出自清代乾隆年間。
它的年代,要更早。
是在宋代。
這是宋代的一幅畫。
那個女人,是在盼著出去打仗的丈夫回家。
而他的丈夫……正是宋朝一代名將,嶽飛。
當時林成飛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之所以看中與眾不同,就是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
後來仔細一想,這女人,他曾經見過,或者準確來說,不是他見過,是青玄居士見過。
而青玄居士的記憶,也是他的記憶。
當初青玄居士十分欣賞嶽飛的人品,親自去嶽飛家做過客,當初,就是這畫中的女人,為他做菜上酒,上茶倒茶。
有嶽飛老婆的畫像,價值根本不可能低。
說一千萬,已經是最低的價格了。
陳少冷笑一聲:“很好,原來你知道,我現在給你個機會,自己找個石頭,把自己的兩隻手砸斷,我可以放你一馬。”
“傻逼!”林成飛淡淡的罵了一句。
“你……你說什麼?”陳少的臉馬上陰沉了下來:“我給你機會,你他媽卻還敢罵我?”
“讓我打斷自己的雙手,就是給我機會?”林成飛好笑道。
“我親自動手的話,你就不是斷兩隻手那麼簡單了。”陳少陰測測的說道:“到時候,你的雙手也保不住……當然,我還可以給你個機會。”
“什麼機會?”林成飛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也知道,那幅畫價值一千萬,隻要你給我一千萬,今天我同樣可以放你一馬。”
“那是我的畫,我想撕就撕,和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給你一千萬?”
“因為,那是我看上的東西。”陳少厲聲道:“別那麼多廢話,你到底怎麼選?”
林成飛沉吟了片刻,搖頭道:“我什麼都不想選。”
“敬酒不吃吃罰酒!”陳少嗬嗬一笑,大手一揮:“上,給我廢了他……雙手雙腳都廢了!”
他帶來的十多個人,一言不發,麵色冷酷的向林成飛走來。
現在是光天化日,熱鬧街頭。
他們竟然一點都不顧及,就要在這裏,打斷林成飛手腳。
何止是囂張?
簡直囂張到不要臉。
林成飛卻隨意的向陳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不等陳少說話,向坤就迫不及待,趾高氣揚,又帶著濃濃諂媚之氣的說道:“這位是陳子雲陳大少,在京城上層社會,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也就你這種外地小子,才沒聽過陳大少的威名,死到臨頭而不自知。”
“陳家?”林成飛認真想了想,仍然是沒能從腦海中找到關於這個家族的半點信息。
應該是個小家族吧。
京城的小家族多如牛毛,林成飛剛來不久,哪能每個都聽說過?
陳子雲得意洋洋的看著林成飛:“是不是害怕了?想跪地求饒?想抱著我的大腿求我原諒你?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