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長大了,就不會跟媽媽說這種話,”美婦人寵溺地看著女兒,“有什麼事快說吧,是不是零花錢又不夠了?”
顧婉欣小嘴一張,吃驚道:“媽,你也太神了吧?這也能猜到?”
“喲,還真是要零花錢啊,上個星期不是才給了你一萬嗎?你爸爸可是規定一個月隻能給你兩萬的,你要是這麼不節約,媽媽也要查查你錢到底花什麼地方去了,”美婦人捏了捏女兒的小臉蛋。
小丫頭嘟囔起小嘴,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媽,我可沒亂花錢。你不知道,我有個同學,就是我們樂隊主唱江嵐,她爸爸受傷住院了,昨天我去醫院看望他,她爸真的好可憐的,傷得那麼重,估計得好久躺在病床上,我想給他買點補品,可是……好點的補品有特別貴,所以……”
美婦人眼底閃過一抹悲歎,輕輕歎了口氣,柔聲道:“原來是這樣啊,你應該早點跟我說,外麵買的那些補品基本都是以次充好的。你去樓下找你雲媽,讓她帶你去庫房拿一些山參、野靈芝、耗牛骨粉,對恢複元氣和骨傷比較有幫助。”
顧婉欣點了點頭,卻有點奇怪地問道:“媽,你怎麼知道嵐嵐她爸是骨傷?我記得我剛剛沒說過呀。”
美婦人笑了笑,“媽媽猜的,你說他要躺在病床上很久,我想應該就是骨傷了。”
顧婉欣欽佩地看著自己媽媽,“媽,你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心思好細膩呀!”
美婦人白了她一眼,“快去吧,就知道尋你媽開心,小心我下回告訴你爸你又亂花錢。”
小丫頭俏皮地吐了吐粉舌,就高興地下樓了。
等女兒走了,美婦人緩緩坐下,並沒有立刻跑出去應酬外麵那幾位貴婦人,她臉上露出猶豫、擔心的表情,顯然有心事。
過了沒幾分鍾,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夫人。”
美婦人抬頭,就看到一個穿著藍色中山裝樣式外套,年紀大約在六七十歲的老人,老人眼神淩厲,精神抖擻,說起話來中氣十足,不像一般老人到了這個年紀都會露出疲態。
美婦人笑道:“田叔回來啦。”
“剛才就回來了,隻是看到小姐在,怕打擾到夫人和小姐就沒上來,”田叔聲音中帶著一絲恭敬。
美婦人點點頭,“田叔有心了,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田叔考慮了片刻,道:“夫人,根據我這次打探到的消息,事情有些複雜。打傷江大川的人,是黑虎堂的幾個小混混。江大川和黑虎堂沒有過節,反倒和……江洹少爺有衝突。”
“什麼?”美婦人一驚,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怎麼會洹兒有關係?黑虎堂的人,難道想動洹兒不成?洹兒現在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
“夫人不用擔心,江洹少爺沒事,”田叔安慰道:“江洹少爺現在很安全,他現在似乎進了白家的白氏集團,在白小姐身邊當司機和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