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很是高興,這小托也算是自己的門生了,以後有什麼大事小情的他可以幫忙了。可列寧萬萬沒想到,這小托太有個性了、太有想法了,自己根本約束不了他。
的確,小托十分有想法,當時在他看來列寧的某些思想過於激進,不是救國救民的良策,而馬爾托夫那種溫和的改良思想才適合俄國。所以,在進入編輯社之後不久,小托轉而支持馬爾托夫了。以至於在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二次代表大會小托公開支持了馬爾托夫,繼而成為了一名“孟什維克”。從此,列大爺每每半夜睡不著覺就在那罵小托解悶。
就這樣,1903年小托成為了一名孟什維克,但在馬爾托夫那裏呆的時間長了他又開始覺得孟什維克的思想過於軟弱,難當大任,於是他和馬爾托夫的矛盾日益嚴重,最後在1904年脫離了孟什維克,成為了一名“非派別性”人士,而此時他的政治態度也是介於布爾什維克和孟什維克之間,可謂是“中庸者”。此後小托便以個人身份從事各種革命活動。
1905年彼得格勒發生了大規模遊行,就是上文我說的那幾個婦女大鬧麵包店的事情。此時的小托奔走於慕尼黑的日內瓦,忙著開會,聽說這事立刻撰寫文章聲援遊行示威活動。可大家也知道了,這次遊行遭到了鎮壓,小托也再次被捕入獄,並在1906年11月被判終身流放西伯利亞。雖然是終身流放,但是小托也沒絕望,他知道自己絕對會找機會逃跑的。
既然有了想法那就要付出行動,於是乎小托在1907年2月去往流放地途中謊稱坐骨神經痛,需要停下來治療,趁著這個機會逃了出來。這裏我多說一句,為什麼要裝有坐骨神經痛呢?因為啊這種病用醫學的手段是檢查不出來的,到現在也是,所以別人就是知道你裝病也拿你沒辦法。所以,天天苦於繁忙的工作而沒有理由請假的同誌們,你們應該領會我的意思了。
小托從西伯利亞逃了出來,留在國內肯定是不行了,從此他便穿梭於倫敦、柏林、維也納、蘇黎世、巴黎等歐洲各個城市,成為流浪的革命家。在這一段時期,他遇到了很多革命家和理論家,這也大大的豐富了他的見識。也正是在這段時期裏,他的思想在不斷的成熟、理論也在逐漸的完善,個人影響力也不斷的提升,他那“孤膽英雄”的形象甚至開始被人們所神化,就算是在歐洲各國,也到處都有他的“粉絲”。
有這麼一件事足可以說明小托的個人魅力。1917年,十月革命之前小托還流亡在美國,那時候他的名氣已經大得不得了了。俄國政府照會美國政府,對小托施以監視,怕他再惹出什麼亂子。於是小托無論是散步還是購物都有人跟蹤。可趕巧這個跟蹤小托的特務也仰慕他的大名,見到小托本人,一看這小夥長的倍兒有範兒,瞬間成了他的粉絲。每天早上這特務早早的來到小托家門前“監視”,看到小托出來還笑嗬嗬的打個招呼,問問小托要去哪。小托也沒把他當外人,去哪都告訴他,完了倆人有說有笑的就走了。大多時候小托去開秘密會議,這位特務就在外麵守著,一看到有人來就給小托發信號——這所謂的特務完全成了小托的追隨者,所以,小托很感激這位特務。有時候早上下雨了,這特務看到小托出門就大喊一聲:“托兄,下雨了,你先回去取把傘吧!”所以,小托又很感激這位特務。又有一次,小托溜達回來在菜市場買點青菜,可那小老板一看小托是個外國人就開始糊弄他,跟小托多要了幾毛錢,特務一看這事兒不樂意了,這不是赤裸裸地坑人嗎,於是他走到那小老板麵前把證件一亮,說是執行特殊任務,如果多要錢就說他妨礙公務。結果他不但幫小托比原價更低的價錢買了菜,臨走的時候又從攤上拿走兩顆。一來二去的,小托去買菜時老板就主動給他多放兩顆菜在裏麵。此時小托已經感激這位特務到了五體投對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