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嵐劍忍不住笑了出來。葉裳見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煉體五重天了不起啊?就以為成為了天才是吧?無知,膚淺,井底之蛙!”
葉裳從小樂於站在如師長一般的角度,去教訓一些比自己年幼的葉家子弟。而以她的天賦,也確實當的起這樣的地位,認真說起來,其實比如今在葉家地位如日中天的葉琅邪還要高上一籌。
如今眼看以前的小男孩快要追上自己了,葉裳有點不能接受這種突兀的落差,也隻能以這幾年在外麵養成的眼界來挽回一些莫名的優越感。
“你是不知道,像咱們這種程度的武者,放在一些大宗派裏麵,就像是一顆石頭投進了滄海,連浪花也翻不起一朵!”
氣哼哼地說完這些,葉裳突然又有些後悔語氣是不是太重了,畢竟,葉嵐劍練武至今連一個月也不到,這種事情說出去有些驚世駭俗,但結合他實際的年齡,又不至於太過驚人。
但是,總歸是往好的方向轉變了啊。而如果被這麼罵上一罵,又變回以前那種自暴自棄的狀態,那就真是哭都來不及了。
說到後麵,葉裳的語氣不自覺地放輕了一些。
然而麵前的葉嵐劍一邊微笑著點了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既沒有自以為是的瞎掰自滿,也沒有她想象中那種自暴自棄的叛逆。
葉裳偷偷鬆了一口氣。她依舊虎著臉,隨口丟出一句“知道便好”,然後便再次安靜下來。若沒有之前的一幕,倒是有一點大家閨秀的味道。
那一直緘默不語的葉振偷偷把頭靠了過來:
“你三姐就刀子嘴豆腐心,上次也是她先看到你跟琅邪大哥在動手,這才拉著我上前救援,哈,這次她倒是沉不住氣,自己一馬當先地衝了上去……”
“哥!”葉裳一跺蠻靴,狠狠地瞪了瞪兩人。
葉振又是哈哈一笑。懾於妹妹羞怒的後果,他又岔開了話題:“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不是要去檢測一下自己如今的進境麼,我們還是趕快去【凝血玉髓】那裏才是正事。”
“凝血玉髓?”葉嵐劍有些疑惑,又是一個新詞彙。到得今天為止,他來此已經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但一些光怪陸離的“常識”,他不知道的實在是有點多。
“唔,一起去吧,到了你便知道,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
“哼~那還不趕快!”葉裳有些不滿地催促了一聲,又是狠狠瞪了兩人一眼,然後直接就撇下兩人,向演武場外走了出去。葉振對自己這個妹妹最是沒轍,隻能打著哈哈,也跟了上去。
葉嵐劍靜靜地看著兩人的背影,良久,才邁開腳步趕了上去……
親情,就像一壺酒,凝足了珍貴,沉澱了時間,越釀越醇。到得最後,親人之間便會逐漸分不開了。或許,這就是葉振,葉裳與以前的“葉嵐劍”的感情。
而這壺酒一旦發酵,沉澱,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暖意也許會直接衝進了人的內心,使人寧願沉醉不複醒,就如同現在的葉嵐劍的感受。
與這裏倒是越來越糾纏不清了,也許,重要的人,又要加上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