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憶彤如遭雷劈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十八年的清白之軀,就在昨晚,莫名奇妙的被一個自己最看不上眼的胖子給奪走了,而且這個胖子現在還滿臉春意的躺在自己的身邊。
王憶彤想哭,但是她一點眼淚也流不出來,她腦海裏全是張淩梵那清冷的麵龐,耳邊環繞的全都是張淩梵對她說的每一句話。她感覺自己再也沒有臉去見張淩梵了,哪怕她知道,張淩梵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容貌不輸於自己,並且永遠不會屬於自己的女人,但是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深深愛慕著那個倩影,哪怕隻是認識了一個晚上,她也願意為了她毫無保留的獻出自己的一切。
然而現在一切都毀了,都被躺在他身邊,滿臉春意還說著夢話的那頭死肥豬給毀了,自己的一切,自己的人生全被這個胖子給毀掉了。
王憶彤強撐著自己的酸痛的身子,從床上隨手披了件外衣坐了起來,如月一般的瞳孔之中吐露出如死一般的寂靜,她低低的吟誦道:“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悵忘歸!”這詩經山鬼中的語句低低頌唱著,王憶彤的眼淚也情不自禁的從眼角滑落了下來,她低低的抽泣著,心裏埋怨著張淩梵:“為何不是你!為何躺在那兒的人不是你!淩梵,你將我置於何地!我心好似花落水,奈何流水不戀花!”
王憶彤的眼淚滴滴顆顆的落在了那床錦被之上,如同斷了線珠鏈,又如同沒有節製的大雨,王憶彤越哭心裏越難受,她腦中腦補著昨晚她失去意識之後,旁邊那個叫盧依琺的胖子對自己做的一切,越想越覺得惡心,越想越覺得憤怒,王憶彤扭過頭,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旁邊躺著的盧依琺,心中的火氣更加旺盛,她隨手從地上撿起了幾件自己的衣服穿上,動作之麻利,速度之快捷,絕無僅有。
她悄悄地走下了床,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自己的梳妝台前,從自己的梳妝台之中的小抽屜裏摸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又從另一個小抽屜裏摸出了一個瓶子,將裏麵綠色且散發著幽香的液體到在了自己的刀上,那液體順著刀身流在了地上,被液體沾到的地方升騰起一股股的黑煙。
王憶彤美目通紅,右手狠狠的攥著刀,一步一步的朝著床邊走去,邊走刀上的液體順著刀尖兒,滴落在了屋內雪白的地攤上,升起一股股的黑煙,而王憶彤潔白的如玉的玉足,踏過這些黑煙所在之地,皮膚被毒液燒破了表皮,沒走一步,雪白的地毯上就留下了一片血花和黑煙,情形詭異。
而王憶彤絲毫沒有在意腳下傳來的疼痛,她口中隻是低低的吟唱著從古流傳至今的那首送葬歌:“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照更複落,人死一去何時歸?”曲調哀怨詭異,冬日的早上,陽光照進屋子的時節,屋內竟然被王憶彤的這首歌愣生生的唱出了鬼門關的感覺,如果硬要形容,就是鄉村老屍楚人美出場的時候那首粵劇營造的詭異感了。
王憶彤提著刀,流著淚,唱著詭異且哀怨的歌,踏著血花走到了床前,看著睡得正香的盧依琺,王憶彤的歌聲沒有停下,隻是嘴角扯了一抹詭異恐怖的笑容,配上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竟然還是很好看。
王憶彤將手裏的匕首高高的舉起,看著盧依琺那因為早上而豎起的萬惡之源,眼睛微微的一眯,一股駭人的殺氣從她的瞳孔裏射出,她輕輕地捏起了被子的一角,眼睛死死的盯著盧依琺的萬惡之源,深呼吸了幾下,平複了一下自己躁動的內心,已經穩了穩那因為激動而略微顫抖的右手,待她平複好了,她左手輕輕地將被子掀起一個角,凝神靜氣,左手猛的向上一提,將被子從盧依琺的身上掀了起來,閉上了眼睛生怕看見什麼東西害了眼,而右手憑著記憶狠狠的朝著盧依琺的小兄弟紮了下去,角度之詭譎,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完全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