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對於那個自稱叫蔣師謙的白發青年說是那個自稱元霸的孩子的親師兄很有興趣,楊玄感心想,一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就這麼強,那麼那個看上去就深不可測的白發師兄該強到什麼地方去?
而且聽那個孩子剛才的話裏的意思,他的師父好像也在這呢,徒弟都這麼厲害,那師父該有多厲害呢?
楊玄感想到這裏不由得偷瞄了一眼夏九歌那一桌,無巧不成書,要不老話怎麼說好奇害死貓和傻嗶呢,楊玄感這一偷瞄,他就發現了在夏九歌那一桌,有一個跟夏九歌一樣滿頭白發,一身乳白色武士服打扮,挽著一個發髻,長得如同妖精一樣美豔的男子正在笑眯眯的盯著他看。這當然就是金老師了。
楊玄感被金老師這麼一盯,楊玄感就感覺自己被一頭老虎給盯上了,嚇得他汗毛倒立,連忙收回了眼神,不敢再去偷瞄夏九歌那邊,心裏暗暗祈禱自己的長隨趕緊辦妥自己交代的事情立刻回來。
夏九歌沒有注意到楊玄感的變化,他現在一門心思考慮到的就是如何裝逼裝的不落俗套,裝的清新脫俗,如何能將那花魁王收入手中,因此夏九歌帶著自認為瀟灑不羈,豪氣幹雲的笑容把玩著他手裏根本不知道多少錢的玉佩,盯著樓上此時麵無表情的花魁王,夏九歌用盡量溫柔實則惡心的語氣道:“姑娘,在下身上並沒有太多的好東西,這塊玉佩是在下從小佩戴的,溫養了有些年頭了,雖然不是什麼絕世寶貝,但也堪稱上品,今日在下就將此物送與姑娘了,還請姑娘笑納。”
說著夏九歌將手裏的玉佩輕輕一拋,玉佩在半空劃過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帶著眾多如同看敗家子的眼神一起到了樓上那花魁王的懷裏。
做完這些夏九歌笑意吟吟的看著盧依琺和張淩梵,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比剛才那個絡腮胡子的大漢有過之而無不及,絲毫沒有發現身後的花魁王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夏九歌這一拋的確端的是瀟灑無比,然而對於那位花魁王來說,無異於人格遭受了極大地侮辱。
花魁王用玉手將懷裏的玉佩拿起,剛想將玉佩丟還給那個有幾個臭錢就不知道怎麼顯擺的登徒子的時候,冷不丁的一瞅玉佩,愣住了,這玉佩入手一陣溫涼,拿在手裏很是舒服,那通體剔透的光澤,細膩的雕工無不在顯示著這塊玉佩的不凡。
花魁王也是見多識廣,以前家道不錯的時候,家裏也是有不少珍寶玉器的,此時花魁王拿著這塊玉佩自己心裏估了個價,差不多得有個十萬貫左右才能買到這種玉佩,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因此花魁王臉色又是一變,朝著夏九歌輕輕一笑,輕啟朱唇道:“謝謝這位公子的贈禮,煥兒就卻之不恭了。”說著將那塊可能能將自己贖身的玉佩收起,朝著夏九歌微微的欠了欠身。
夏九歌在朝著張淩梵和盧依琺炫耀完之後,就回過了頭,沒有看見那花魁王的表情變化,隻是看見了那花魁王的淺淺一笑,頓時夏九歌就如同被雷劈了一樣愣在了原地,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不客氣,這這這,這種東西我有的是,你你你要是想要,你跟我回家啊!”
花魁王心裏對夏九歌這個德行鄙夷到了極點,但是臉上依然掛著淺淺的笑容,沒再說什麼。
一旁的盧依琺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朝著夏九歌的身邊呸了一口,語氣調侃的說道:“九哥真是豪爽啊!一送就送出了一塊價值十萬貫的寶玉,兄弟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