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金老師,金老師笑著點點頭,沒說什麼,蔣師謙等人很是疑惑夏九歌這是怎麼了,順著夏九歌的眼神往那邊一瞅,眾人首先看見了滿麵春風的單雄信,接著蔣師謙和盧依琺以及李家姐弟驚呼了出來道:“秦二哥?”幾人在馬上和夏九歌對視一眼,夏九歌笑著點點頭,然後迎著來的二人跑了過去,其他幾人紛紛跳下了馬,隻有張淩梵和趙洛梵滿臉懵逼,不知所措,他們雖然聽夏九歌他們提過,但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秦瓊,不過二人知道秦瓊是個好人,所以他們見眾人已經下了馬,張淩梵二人立刻跟著下了馬,跟著由夏九歌打頭的大部隊迎了上去。
迎麵,單雄信為了照顧秦瓊的馬速,故意放慢了自己的馬速,剛才他在聽完那位長者關於秦瓊的馬的介紹之後,單雄信就是大吃一驚,按照長者所教的知識,又自己親自看了一遍之後,發現果然自己是看走了眼了,單雄信倒抽了口涼氣之後,對著賣馬的漢子也就是秦瓊問道:“足下有如此良馬,為何要如此賤賣?而且看這馬毫無精氣神,想必是餓了好幾天了吧!”
秦瓊不聽還則罷了,一聽這話,秦瓊歎了口氣道:“唉,閣下哪裏知曉在下的難處啊,在下是山東齊州府曆城縣的人士,數日前在下接到上命所差,讓我來著潞州押解犯人,我單人獨騎快馬到了這潞州城裏,一到衙門,便被告知,那犯人已經無罪釋放了,在下心想既然放了也就放了,那我就在這潞州城多住幾天,因為在下的幾個朋友也在這裏,在下便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在這裏遇見我那幾個生死弟兄,誰料想,我剛一住進店房裏,就發現自己的路費盤纏不夠了,加上連日的趕路,竟然一病不起了快半個月,拖欠著店飯帳和醫藥費總共四十五兩銀子,在下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錢來,隻能把一對家傳寶鐧當掉,結果還是不夠,還差著很多,萬般無奈,在下才出此下策,賣了我這老夥計了啊!”
說著秦瓊這麼大的頂天立地的漢子眼睛裏竟然都是淚水,看著那匹瘦的不成樣子的黃驃馬,眼睛裏滿是心疼,單雄信不聽還則罷了,一聽這話,他那行走江湖多年養成的仗義脾氣發作了,對著秦瓊先是感慨道:“俗話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此話果真不虛也!我觀足下麵貌堂堂,雖然麵有菜色,腳步發虛,想必足下好幾天沒進過飯了吧?而且聽閣下剛才自報家門說是山東齊州府曆城縣的人士,而且聽話裏話外的意思,閣下應當是公門之內得官人,那我向朋友打聽個人,不知閣下是否知道?”
秦瓊聽罷一愣,對著單雄信誠懇的說道:“若此人是齊州府的人士,稍微有些名氣的,在下都認識,若是尋常百姓,在下可是認識的不是很多,畢竟齊州府人口數十萬,在下可沒那分身之術!”
單雄信哈哈一笑,對著秦瓊道:“誒,我打聽得那人是我的一個好朋友,在山東乃至全國都是大大的有名啊,此人也是你們公門之內的人,說起此人那可真是頂天裏的大英雄,當此人拳鐧打山東六府,馬踏黃河兩岸,人送外號神拳太保,交友似孟嚐,孝母賽專諸,姓秦名瓊字叔寶,我想閣下您跟他同在齊州府曆城縣的縣衙內當差應該認識他吧?”
單雄信報完了一大套關於秦瓊的事情,越說秦瓊就越尷尬,單雄信說完之後,秦瓊臉都紅了,畢竟一個年紀相仿的漢子這麼誇自己,而且誇得時候還滿臉的驕傲,任誰看了都得臉紅。
秦瓊滿臉尷尬的抹了抹臉,沒有先回答單雄信的問題,而是問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與那秦瓊秦叔寶真是好朋友麼?”
單雄信很自然的點點頭,撚著胡子道:“在下單通單雄信,二賢莊的二莊主,尋常莊戶跟我客氣都尊稱我一聲二員外,若是閣下不嫌棄的話,喊我名字就好,至於閣下說的,我與秦瓊是不是好朋友,切,這話還用問麼?我跟秦二哥那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我們...”
單雄信說的吐沫橫飛,胸脯子拍的震天響,秦瓊越聽越尷尬到最後終於忍不住了,擺擺手,滿臉尷尬的對著一臉興奮的單雄信道:“單二員外...你未免也太高看那個叫秦瓊的人了,他沒有你說的那麼好,他也是個普通人,用我朋友那句話說就是喝多了也吐,挨打也疼,也有落魄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普通的馬快班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