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繁歌氣的半死,這個人,上次在寶清寺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不僅不言謝,還這麼毒舌,今天不教訓他,她不痛快!
“我什麼我,我先來的這裏,你來了就脫衣服,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了,你這小身板身上也沒幾兩肉,也沒什麼看頭。”楚諾深一副好笑的樣子看著眼前被自己幾句話挑起怒火的女子,心情莫名其妙的好。
夏繁歌不跟他做口舌之爭,隻想教訓這個狂妄自大的人,被他一激,伸手便一掌劈了出去。
楚諾深唇角勾起,他就是要她動手。
夏繁歌快,楚諾深更快,一個側身避開她的掌,右手快速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往懷裏一帶,左手順勢攬上她的腰。
夏繁歌又驚又怒,真是氣糊塗了,怎麼著了他的道。
“混蛋,快鬆手”夏繁歌咬牙,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濕,緊貼著肌膚,此時被他攬在懷裏,兩個人似乎熨帖在一處似得,臉上頓時騰起一片紅暈,幸好是夜晚,否則不被人瞧了去。
夏繁歌掙了掙,發現此人手腕看似很輕鬆的攬在腰上,可是卻怎麼也擺脫不了。
心裏一陣懊惱,突然一個激靈,伸手向衣袖探去。
楚諾深似乎早有預感,知道她要做什麼,並不慌張,看好戲一樣的,看著她摸來摸去,然後漫不經心的伸出一隻手,說道:“你是在找這個嗎?”
楚諾深手裏拿著她的金針,一臉溫柔的笑著,乍一看,笑的傾國傾城。可是在夏繁歌眼裏,卻怎麼看怎麼光火,恨不得撓花他那一張妖孽的臉。
閃電般伸手就搶,可是小身板抵不過人家的力道,楚諾深一揮手,金針就嗖的不見了,騰出手,繼續把夏繁歌禁錮在懷裏。
但是夏繁歌哪裏是就此認命的人,暗暗凝聚一股真氣在指尖,快而準的點向楚諾深的穴道,楚諾深輕笑,這丫頭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楚諾深瞬間鬆開禁錮在她腰上的手,後退一步,靈敏避開她就要觸碰到自己穴道的手,左手一握,就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右手毫不停留的扯向她臉上的麵紗。
夏繁歌絲毫沒預料到他會這般迅速的出擊,意識到自己的麵紗就要被他扯掉,伸手去阻攔,已是來不及。
一張清麗脫俗的臉就這樣呈現在了楚諾深麵前,瑩白的月光在她臉上打上淡淡的光暈,似乎是從她肌膚裏散發的光澤般晶瑩剔透,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此時正含怒瞪著他,一張小巧的唇抿得緊緊的。
楚諾深眯了眯眼,看著眼前如玉般的女子,鬆開了手。
“你到底是什麼人?本以為你醜陋不堪,原來也不是不堪入目,勉強也可以出來見人,為何要裝神弄鬼的帶著麵紗?你怎麼知道這裏有溫泉,你和藥聖又是什麼關係?!”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夏繁歌心裏此時已經把他的祖宗十八代一個個問候了一遍,氣鼓鼓的等著他,聽到他如此毒舌的話,不怒反笑:“我是誰,憑什麼要告訴你,醜還是美,又何嚐輪到你這種登徒子來評論了?和藥聖什麼關係,你覺得是什麼關係那就是什麼關係!”
說完轉身就走,根本沒有要多留的意思。
而此時遠處樹上的黑衣人,正在沉浸於她麵紗被撤下後的驚豔,愣愣的沒有回過神來,眼看見人要走,正準備飛過去,就見遠處山下噌的燃起一朵煙花,紅色的煙花,在夜晚的天空裏,絢麗奪目,黑衣人咬牙,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