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真傳弟子乃是內定的下一任峰主,也有修煉鎮峰秘傳武學的資格,大師伯為何要冒著危險偷盜《葬劍心經》,這完全說不通啊。
“小師弟,當年的大師伯,不但是我們天劍門第一天才,也是整個慕容皇城的第一天才,擁有二品中等血脈,更是覺醒了半聖級脈魂。”葉劍鬆言語中帶著崇敬和羨慕之情,卻沒有半點憤怒和怨恨。
這一點讓秦玄甚為納悶,看著葉劍鬆,秦玄開口道,“三師兄,大師伯既然如此不凡,那更沒有理由偷盜《葬劍心經》啊,這叛徒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了葉劍鬆這一席話,秦玄隱隱覺得,這其中定然有著莫大的隱情。
葉劍鬆沉默片刻後,指著崖壁中心那個菱形的凹刻,說道,“小師弟,那凹刻處原本存放的是六棱石盤,六棱石盤不僅刻錄著完整的《葬劍心經》,也是保護葬劍崖靈陣的核心樞紐。”
“按照我們葬劍峰的規矩,新冊封的真傳弟子,在冊封大典舉辦的一個月後便要進行《葬劍心經》第一次領悟。”
“真傳弟子地位尊崇,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饒是鎮守葬劍崖的幾位長老,也不得打擾分毫,所以,那晚葬劍崖的核心靈陣開啟後,留在葬劍崖領悟的隻有大師伯一人。”
“幾位看守的長老雖然不能進入葬劍崖,但也未曾退離,而是守在葬劍崖外的宮殿內,而當晚峰主大人,收到門主的指派,前往聖刀宗商議大事,同行的還有禦劍峰的峰主和大長老。”
“然而,意外就在大師伯領悟《葬劍心經》的那個晚上,發生了,五位留守在宮殿內的看守長老,被葬劍崖突然傳來的打鬥聲驚醒,連忙趕至葬劍崖,卻是被一名黑衣人攔住了。”
“黑衣人?三師兄,葬劍崖不是隻有大師伯嗎?”秦玄輕聲問道。
“這名黑衣人的身份極為神秘,饒是如今,我們也沒有追查到,但唯一知道的是,那人是一名用左手使劍的劍尊,而且實力極強,能以一己之力攔住我葬劍峰五大看守長老,整個天劍門也不過數人。”
“在黑衣人攔住看守長老後,又出現了一名黑衣人,直接破開了葬劍崖的靈陣,盜走了六棱石盤,盜走石盤的黑衣人臨走時,曾大聲感謝了大師伯一句。”
“隨後,待峰內其他高手紛紛趕來時,幾位看守長老,沒待大師伯解釋,便讓趕來的長老擒住大師伯,說大師伯是叛徒、內奸。”
“感謝大師伯?三師兄,這不是擺明誣陷大師伯嘛。”秦玄憤憤道。
葉劍鬆苦笑一聲,無奈道,“以我們看,當然知道這是誣陷,但當時五位看守長老,根本沒有多想,直接給大師伯定了個叛徒之名。”
“那大師伯最後怎麼樣了?”秦玄追問道。
“大師伯或許是知道辯解無用,亦或者是為了追回六棱石盤,追著黑衣人,逃出了天劍門,第二天,這件事便傳遍了慕容皇朝,門主還未等峰主回來,就對大師伯下達了追殺令。”
“不僅是其他三峰的長老紛紛出去搜尋大師伯的下落,就連我們葬劍峰五位看守長老,為了將功補過,也主動離開天劍門,搜尋大師伯的下落,試圖尋回六棱石盤。”葉劍鬆淡淡說道。
“三師兄,雖然六棱石盤被盜了,但以葬劍峰的底蘊,情況也不至於壞到這種地步吧,峰主不是也修煉了《葬劍心經》,完全可以謄錄一本,不是一樣可以作為鎮峰武學嗎?”秦玄開口道。
聞言,葉劍鬆苦笑了一聲,無奈道,“若真如小師弟所言這般,那我葬劍峰又如何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五位看守長老離開山門後的第二天,禦劍峰主和大長老兩人便返回了,還帶回來一個令所有人無法相信的消息。”
“什麼消息?”秦玄好奇問道。
“峰主隕落了!”葉劍鬆輕聲回答道。
“怎麼可能?”秦玄驚呼道,一臉的難以置信地望著葉劍鬆。
“當時我們也不相信,但峰主確實沒有返回天劍門,而且禦劍峰主還帶回了峰主的武器,說峰主被一名黑衣人偷襲,重傷隕落了,對於這般荒誕的理由,葬劍峰上下都不相信,但門主卻是信了。”
“還把那名黑衣人和六棱石盤被盜一事聯係了起來,說是大師伯背後的勢力所為。”葉劍鬆淡淡說道。
“三師兄,這門主未免太草率了,不調查僅憑禦劍峰主一番說辭,就判定一峰之主的死和大師伯有關。”秦玄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