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內,秦玄總共吃下了約莫五百斤的獸肉,一小半還是二階妖獸的肉,蘊含的氣血更強,午夜時分,秦玄盤腿而坐,默默地運轉著“鐵屍訣”煉化那些氣血。
隨著功法運轉,一縷縷神秘能量再度聚集在屍脈中,秦玄麵露喜色,有了神秘能量,他暫時就不用擔心腐髒散,再過數天,走出了幽暗森林,這些仇,都能一一討回來。
第二天,秦玄依然沒有什麼變化,絲毫沒有表露痛苦的跡象,反倒胃口大了不少,弄得光頭大漢兩人鬱悶無比,原本見秦玄被灌了藥,他們就可以好好休息,看戲出氣。
哪知秦玄這個怪物,喝了腐髒散竟然沒有絲毫不適反應,反而胃口大漲,讓他們每天必須花更多的功夫去捕獵妖獸。
第二天晚上,墨魯和林玉茹兩人又對秦玄的身體仔細檢查了一遍,還讓秦玄喝了一碗改良的腐髒散。
第三天晚上,兩人再次來,秦玄的內腑依然沒有腐蝕的跡象,墨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甚至白天還會時不時地亂發脾氣,摔砸藥罐,弄得林森等人提心吊膽的。
第四天晚上,兩人再次來了,墨魯又檢查了一遍,依然沒有收獲,不過這一次,他手中卻是端著兩碗腐髒散。
“林森,再抓一名藥奴過來。”墨魯低沉著臉命令道,林森不敢有絲毫怠慢,親手提著一人就走了過來。
“給老夫全部喝下去。”墨魯將石碗遞給那人,那人一臉死灰,雙瞳無神,雙手顫抖著接過石碗。
“媽的,磨蹭什麼,沒聽到大師讓你全部喝下嘛,是想吃鞭子了嗎?”林森咧嘴厲色道,聞聲,那人立即端著石碗,顫顫巍巍地喝了下去。
見他喝完,墨魯才把另一碗遞給秦玄,秦玄沒有絲毫猶豫,一飲而盡,還享受地舔了舔嘴,好似飲下去是什麼仙露瓊漿一般。
“這兩碗腐髒散乃是老夫一次熬煉的。”墨魯盯著秦玄,不冷不熱地說了這麼一句。
林玉茹點了點頭,“隻要這名藥奴內髒被腐蝕了,就說明藥沒問題,而是這小鬼身體有古怪。”
“嗯。”墨魯點了點頭,淡淡道,“明天這個時候就知道答案了。”
夜裏,秦玄坐在地上,神色凝重的運轉“鐵屍訣”,一心二用,一邊引導屍脈內的神秘能量壓製腐髒散的藥力,減緩其發作的速度,另一邊利用神秘能量疏通經絡。
這幾天,他內腑的傷勢也恢複了七八成,隻要再給他三天時間,他自信能夠痊愈,但現在,他顯然沒有了恢複的時間。
他知道明天這個時候,他的身體依舊無恙,而那名藥奴肯定經受不住腐髒散,五髒六腑出現潰爛。
墨魯隻要一比較,就會知道他的腐髒散沒有問題,自然就會想到秦玄身體在作怪,到那時即使不被立即殺掉,也會滋生新的麻煩。
要知道有林玉茹這個蛇蠍女子在,絕跡不會給秦玄任何活路,甚至有可能明天一早,那名藥奴出現了毒發的反應,他就會遭殃。
抬頭望著天上的滿天繁星,秦玄神情漸漸堅毅、冷冽,他知道,今天晚上,最遲不過明天,他必須采取行動,要麼催動魂印將所有人斬殺,要麼借機偷得解藥逃掉,以後在伺機報仇。
圓月如銀盤。
武者們都在安靜的休息,林玉茹如往常一樣,盤腿坐在一株古樹上靜坐修煉,墨魯則是一臉陰沉地翻著毒經,時不時擺弄一些毒蟲、毒粉,而巨蜥後麵那群藥奴,亂七八糟地躺在地上。
秦玄從修煉中修來,默默地觀察著四周的地形。
林玉茹在隊伍最前方,墨魯在隊伍後方,兩人一前一後將他夾在中央,看似毫不在意,但從這兩人所處的位置來看,明顯是暗中提防著秦玄。
而那林森受到林玉茹的命令,徹夜不眠地在他身後十米處盯著,隻要秦玄表露出任何異狀,他就會立即察覺到,進而出手阻攔,亦或向林玉茹稟報。
“不妙啊,非得要小爺浪費一次保命手段。”秦玄心中嘀咕了一句,打算繼續等候著,等待這幾人漸漸放鬆警惕。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很快明月隱去,看樣子天不久就要亮了,秦玄依然沒有找到逃跑的機會,心頭不免有些焦急,所幸,那名同樣服下腐髒散的藥奴,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堪,隻是臉色蒼白了些許,看上去還能支撐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