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刹那的時間裏,渡小塵感覺自己學會了很多歌曲,很多舞蹈,很多古老的肉搏和兵器使用方法。模模糊糊之間,他仿若看到一個銀白色的身影站在神壇上,接受萬族朝拜。隻是畫麵模糊不清,隻是一朦朧的環境。
隨後的一些畫麵,則是黑色狹小的冰冷空間,金屬監獄,各種格言的研究室,形形色色的戴著口罩的研究人員,一張張不同,或嚴厲或溫柔的臉龐。
這是……牡莎的記憶?
渡小塵從恍惚中回複過來。
就聽到牡莎喃喃自語。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怎麼到的!?這尾巴是真的,你竟然還能接受我的記憶,這不可能!”
牡莎精神有些崩潰。
渡小塵緊緊的抱住她,直視牡莎的眼睛。
“我說過,等你愛上我的時候,我會成為你的族人。”
過了一會兒,牡莎漸漸恢複了正常。
她忽然抱緊了渡小塵,哇哇大哭了起來。
哭的很傷心。
渡小塵沒有勸她,隻是抱著牡莎,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和後背,撫摸她瘦弱光滑的肩膀。
“感覺孤獨了嗎?可憐孩子,以後你就不是一個人了。”
牡莎最後哭暈了過去,緊緊的抓著渡小塵胳膊睡著了,蜷縮成一團,像是一個嬰兒一般。
渡小塵親吻了牡莎的額頭。
他躺在床上睡不著,開始研究自己的尾巴。
牡莎剛才通過觸碰,把她的記憶傳給了自己。
承載記憶和智慧的意思,難道就是這樣嗎?
他回憶牡莎傳遞給他的東西,有知識,那是一些古老的祭祀舞蹈,或者一些特殊的樂器演奏方式,織布做衣服的方法,打鐵熔煉的方法,還一些古老而奇妙的魔法。這些東西雜七雜八,凡在現在社會裏,基本沒什麼用。
唯一讓渡小塵感到驚訝的,是那一段奇妙的朝拜景色。
一個模糊的銀色身影站在神壇上,低下萬族朝拜的壯觀畫麵,隻是畫麵太模糊了。
另外還有一些,就是關於祈禱來獲得神力的方式,以及一些神力的特殊使用方法。這些方法中,甚至有一些能幹涉因果的法術,比如說神之恩惠,短時間內讓一個人變得非常幸運?
牡莎傳給渡小塵的東西並不全麵。
多是一些雜七雜八的片段。
零零碎碎的。
渡小塵又反倒了牡莎的記憶,他沉溺其中就感受到自己被關在一個籠子裏,被外麵人用一種冰冷,看待小白鼠的目光注視著。
孤獨,恐懼,如影隨形。
周圍一片黑暗壓迫。
這種記憶幾乎占了大多數,雖然到了後麵,牡莎被神之翼友善的對待。
但是她的生活幾乎是一片黑色,壓抑到無法呼吸的那種感覺,沒有同類,每天被一群穿白大褂,時刻想解剖自己的人圍觀。還時不時的進行一些實驗測試,多數情況下,都會以痛苦失去知覺為結局。
記憶零零碎碎,但渡小塵可以感受到來自牡莎的那種孤獨和恐懼。
渡小塵隻感覺心痛。
摟住牡莎。
擦去她眼角的淚光,親吻她的額頭,低聲說道: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感到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