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不該存在的,卑劣低賤的可憐蟲而已,都是用同一個基因模板製作出來的小白鼠。我們都是假的,存在的意義都額米有……都因該死去,被銷毀……”
悲慘的童年生活,造就了現在的琉璃。
渡小塵雖然是孤兒院長大的,但是他收到的教育是很正統的,按照聯邦標準教導出來的。而非琉璃那樣,從小生活在海盜窩裏,被人養成了一個玩物。安靜的時候嬌柔可愛,可是撥開麵具露出真正麵目的時候,讓人捉摸不透的瘋子,完全無法琢磨的她的思維方式。
聽了對方的話,渡小塵也沉默。
如果這就是真相。
那麼,他不想接受,也不敢接受。
他忽然感覺人生迷茫了,自己存活的意思是什麼。視線變得模糊,意識好像朦朧了起來,白秋和南宮裏在說著什麼,他完全聽不到。
朦朦朧朧之間。
係統聲音忽然出現,如同炸雷。
【切,真是個矯情,隻是道聽途說一番,自己可能是個克隆體就這樣了?發現自己存在的根本都不是唯一的,確實蛋疼。但是,即便基因來源相同,可是靈魂和命運是截然不同的。】
【你就是你,無可取代。】
【另外,現在的事情,不過是你們推測而已。真相這東西,就算你揉了她的大n子,最後掀起裙子的時,可能會發現,tmd比你的還大。】……
南宮裏使勁搖晃著渡小塵,大喊大叫,可還是渡小塵仿佛聽不到一樣。他了解渡小塵,知道對方口中所謂發財夢後麵,更多的是想找到自己的家人,這種願望被他藏得最深,也是最渴望的。現在,琉璃帶來的這種可能的真相,對他是毀滅性的打擊。
人是一種脆弱的生物。
一旦希望破滅,亦或信仰崩塌,心靈支柱分崩離析之時,就可能輕易的毀滅掉。
白秋已經急哭了,她都後悔拿出了回溯卷軸。
可是淚水沒有任何作用。
就在兩人束手無策的時候,渡小塵忽然抬起頭來,眼睛很亮,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兩個激動什麼?吼的我耳朵都痛了耶。”
“咦?”
南宮裏一聲驚咦。
白秋則抱著她哭了起來,渡小塵撫摸著她的長發安慰著她。
南宮裏上下掃視渡小塵,在他明銳的感覺中,渡小塵和以往好像有一些不一樣了。雖然看不出和平時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是給人的感覺,好像……
成熟了。
某些意義上來說。
他忽然感覺,有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
人會在某一時刻,某一件事情上,忽然成熟起來的。
就像是現在。
“你小子……沒事啊?”
“哈,認為我會被這種推測性的可能嚇到?太小看我了把。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我就是我,獨一無二。”
渡小塵看向琉璃,和她對視上,咧嘴一笑道:
“和我命運起點相似的可憐人,我們來做一個約定吧。”
琉璃眸子流轉,看不出她的情緒。
渡小塵笑道:
“一起找出幕後主使,然後,打得他滿地找牙。”
琉璃愣住了。
良久,忽然一笑道:
“不,我要活活榨幹他。還有,我更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