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莫語,悄然隱去眸中的激動與喜悅,如醉羽凡似的淡然搖頭:“不曾。黎族少主是誰,我們出來蓬萊,與他沒有任何交集,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曉,如何扣下?”
“小靜。”子軒無奈地喚道。
莫語微微一笑,見門外有人影閃過,道:“各位既然來到府上,請進來喝杯茶,再說其他事吧。”
一行人進了前院的花廳,立刻便有人送上熱茶來。然而,一杯茶喝完,莫語依舊淡然地回應著子軒的問話;兩杯茶喝完,子軒還是沒從莫語口中探出任何的口風。
最後,他隻能無奈地站起來,歎道:“你我本來自同一個地方,在這遙遠的蓬萊應當相互照應才對,完全無需這般疏遠防範。在蓬萊,同鄉之間可以聯係得再緊密些。”
說罷,他對著莫語深深作揖:“想必你們初來乍到,尚未適應此地,這才對任何人都異常警惕。子軒先行告辭,過幾日再來拜訪。”
望著離去的子軒,莫語呆愣良久,直到木秀來到身邊。
“木秀,你有沒有發覺什麼異樣?”莫語緊鎖眉頭問道。
木秀同樣被子軒的改變,尤其被他對莫語的態度驚了一跳,聽到莫語問起,她也很是疑惑:“總感覺他在掩飾與你們的關係,隻是作為同鄉來進行談判。他是在避嫌麼?”
“避嫌?”莫語眼前一亮,終於找出哪裏不對勁了,“你有沒有發覺他什麼的幾個人功力很高,仿佛不是他的屬下,而是來監督他的?”
“沒錯,那些人都是尊者,甚至有尊者高階的存在。”稷苗也是個尊者,經常跟在醉羽凡身邊,見多識廣,非常肯定地道。
“稷苗?你沒同閣主他們出去?”莫語驚詫地問道。
“是的。”稷苗點點頭,“閣主猜到子軒這兩日會過來,鑒於薄荷還活著的事實,他怕子軒會不會受到脅迫做一些非本願的事情,就將我留了下來。”
“是嗎?”莫語想起子軒,又悶悶不樂起來。
當時子軒帶著死去的薄荷坐船來到蓬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明明看起來死透了的薄荷,又活蹦亂跳地出現在碼頭?而子軒,則帶著黎族的人來與他們談判。
“您也別想太多,子軒不是說了嗎?他過幾天還會再來,那時候隻怕就是來告知實情了。”稷苗安慰道。
莫語點點頭:“或許是吧。”
她們以為子軒真的過幾天甩開身後的那些人來找他們,卻沒想到這人不走尋常路。當天晚上,見著莫語悶悶不樂的,了解了情況後的醉羽凡特意陪她在後院園子裏賞月,前院的陣法忽然啟動。
醉羽凡道:“別不高興了,人家翻牆解釋來了,還不笑一笑?”
說罷,他揚起雙手拍了拍,清脆的掌聲響起之時,莫語便聽到前院“嘭”的一聲,依稀是重物落在了地上。她尚未問是怎麼回事,便看到前院守著的行邁在園子外稟報:“閣主,子軒副幫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