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魚湯鍋上桌後,秋桐和李蓉一邊慢慢地吃著,一邊有說有笑地談論她們單位渣渣草草的人和事。我不了解情況,就沒有怎麼插嘴評論,隻管邊傾聽,邊埋頭吃菜吃飯。到後來,我還在吃著她倆卻都已先後放下了碗筷。說是吃好了,讓我別急慢慢吃。
六點鍾左右,等我吃完飯後秋桐結了賬,我們三人就出了飯館的大門,準備前往橋頭公交站乘車回家。剛走出門來到街上,走在中間的秋桐就拉住了我和李蓉。焦急地說道:“苴硯,被打的匪痞帶著兩人站在斜對麵的!就是他們三人以前經常尾隨我和李蓉,還出言戲弄我們!要不我們還是先回飯店裏躲一躲吧?”
我順著秋桐的視線望過去,被揍的瘦削匪痞左邊站著一個與他一般高的光頭,右邊站著一個比他稍高的魁梧胖漢。他們三人陰冷凶惡地直視著我們這個方向。我分析,這三人中,被揍的匪痞因為手臂被我連續重擊,應該是沒有什麼戰鬥力了,防備的重點應該是他左右兩人。我握住秋桐的左手,小聲安慰和吩咐她們倆人道:
“有我在你們不要怕!如果今天不把他們治服,以後你們倆就還會受到他們的騷擾和搶劫!為了避免你們倆受到誤傷,你們先退回飯館去避一避吧?!我去會一會他們。”
“我不要到飯館去躲!你要是有危險,我也要跟他們拚命!李蓉此事與你無關,你還是進飯館去躲避吧!”秋桐方寸大亂,流著眼淚對我和李蓉說道。
“秋桐!我也不進去躲藏,我陪著你!一會兒苴硯有危險,我倆一個幫苴硯對付匪痞,一個走趕緊去報警求援!”李蓉此時顯得既冷靜又理智。
“好妹妹!記住我的話,你不要過來!我若不濟,你和李蓉一起去報警吧!”說完我掙開秋桐緊緊挽著我胳膊的手,走向了那三人。
“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女人的包,被揍求饒才放過了你!你還敢囂張地糾集同夥來報複嗎!”走過街道中間,我指著中間的瘦削匪痞嗬斥道。我想以此提醒匪痞周圍的人躲開,以免雙方打鬥起來著誤傷。還想告訴周圍的行人和瘦削匪痞左右兩邊的同夥,我到底為什麼揍了他。到此時,我還寄希望於行人中能有人出來打報不平幫我,他的同夥是受他的蒙騙而來。
呼啦啦!我和此仨人周圍的行人瞬間就躲閃開了。中間被揍過的匪痞被徹底激怒了。兩邊未動,他卻衝向我,騰空抬起右腳踹向我。我迅速左腳前曲、右腳打直成弓步,側身向後避開他的右腳掌,順勢雙手抓住他的小腳。此時他左右兩邊的光頭和胖子作勢要向我樸來,我側轉身掄起手中的匪痞,逆時針繞個半圓,讓他的頭與光頭的頭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光頭立刻捂著頭蹲在了青石板地上,胖子機敏地往後一仰,躲開了我手中匪痞的頭。此時,我雙手鬆開了手中的匪痞,他啪地一聲平落到地上,痛苦地呻吟著。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箭頭衝向胖子,趁他還未從後仰中恢複平衡,我左腳踩著他彎曲著地的右大腳,騰空而起,用左膝蓋狠狠地頂在他的頭頸部。胖子瞬間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行人這才響起此起彼伏的掌聲和喝彩聲。
我站在那兒,想等他們起來再較量較量。可隻聽見他們仨人的痛苦呻吟聲,卻未見他們有人爬起來與我打鬥。我走過去抓住挑事的瘦子的一隻腳,將他拖到了位於街邊的光頭和胖子之間,然後抓住他的頭發把他拉起來坐著。再走過去讓光頭和胖子與瘦子並排地坐在地上。
我凶狠地盯著他們征求意見道:“剛才可能隻是個意外,要不我們再來練練?光頭你來?胖子你來?還是瘦子你來?”
仨個人好像都被打怕了,坐在那兒低頭不語。我厭惡地大吼道:“事情總要有個了斷!你們說是公平地一對一繼續打到認輸為止,還是今天把你們扭送到派出所,又或者是當眾給我女朋友和她的同事陪禮道歉,並發誓從此之後不要騷擾她們?”
胖子和光頭開始不斷地辱罵瘦子不落教,做了無恥之事自己挨了揍,還要拉他們來報複。最後,仨人又做出可憐的樣子,求我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說願意陪禮道歉並發誓。我這才招手,讓秋桐和李蓉趕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