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秋桐知曉後無法交待,一個猛子紮入旁邊的深水池中,獨自失落地遊向黑暗深處。黑暗中,我摟住一具溫軟馨香的嬌軀。怎麼也看不清她的臉龐,但那馨香分明就是秋桐熟習的氣息。是你嗎?好妹妹!我輕輕咬住她的香唇,輕輕撫摸她凹凸柔軟的肌膚,除去她身上衣物。我終於墜入了溫潤潮濕的深淵,隨之我又像小鳥一樣拔地而起衝入雲宵。
在這上天入地地反複歡悅中,沉集在身體裏的激情直衝腦際,像煙火一樣在黑夜中綻放。稍後我感覺到了小腹部的冰涼滑膩,猛然驚醒後,嗅到一股迷漫刺鼻的鹹腥氣味。我趕緊慌張地起床,脫掉下身的衣物清洗身上的汙穢物,換上幹淨的衣物後,又轉身擦拭床單上的汙漬。最後我輕腳輕手地出門,摸摸索索地走到衛生間,打開燈反鎖上門,將褲頭清洗幹淨,再拿回房間掛在洗臉架上晾起。
心情欲望到是徹底地舒緩了,可心裏卻又憑空增加了自責、羞愧、自卑和不安。夢境中的景色的確是三四月份故鄉常見的天象,錄像也是前幾年和小灑他們一起去看過的內容,被子和枕頭上也確有秋桐留下的體香。在那個年代,性是全社會忌諱的話題,與之相關的圖書更是少之又少。言情小說和來自港、台、日、美的感情錄像片可能是最早的性教育啟蒙。
可讓我我感到恐懼害怕的是:夢境怎麼能不受思想的控製,將熟習的記憶碎片揉捏成如此怪異不堪的場景?這到底是我的身體出了毛病,亦或是我潛意識裏在渴望呢?我不是已有真心愛著的秋桐了嗎?怎麼還會發生這麼汙濁的事?我是不是有色情狂症呢?
涉及到那個年齡段的身體和心理疑難問題還有很多。這些羞於啟齒的問題,絕對不可能去問任何人,隻好悶在心裏慢慢去尋找答案!這也算是常去書店翻閱和購買書籍的原因之一吧!經此一折騰,瞌睡之意沒了,我拿起新買的生理方麵的書翻看著,直到東方發白,又才漸漸入睡。
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初九早上,起床後我撤下兩床被套和床單,連同身上穿過的衣物一古腦兒全清洗了。重新拿出被套和床單換上。一來自三十夜算起已用了一周多,也該換了。二來嘛主要是怕父母和秋桐發現點什麼,讓人無地自容。
下午二點半不到,我就已經步行到火車站。順便又買了些冬棗和幾個橘子,便登上公交車,趕往秋桐單位方向。三點過點兒,我已站在秋桐單位對門的街上等著她了。沒想到,三點半鍾,她就鬼鬼祟祟地低頭步出大門,抬頭四周張望。我笑著抬起手,對著她使勁地搖擺:“在這兒呢!”
“咱們快走,等一會兒李蓉也要提前開溜,免得碰見難為情。我給她說要趕回家去團年,沒說你要來接我的事!”秋桐滿臉幸福地雙手挽著我的胳膊,望著我笑道。
“今天幾點趕到聚會處啊?”沿著政府街向嘉陵江邊走去的路上,我笑著問她。
“咦!你怎麼眼圈發黑,精神也不好!昨晚到底幹啥去了?”秋桐不高興地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