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窗外會猝然傳來響徹雲霄的烈性鞭炮燃放聲,總是讓人心驚肉跳。每一次聲音傳來,秋桐都要緊緊地靠著我,發出“啊啊”的驚恐叫聲。憑我以往燃放鞭炮的經驗,這是有人在放一種極其危險的叫“魚雷”的烈性鞭炮。這種鞭炮可以將平地炸出一米見方的大坑,毛根有人還用它在嘉陵江中炸魚,據說效果甚佳。前年的春節,我親眼所見有人燃放此鞭炮時,手被炸得血肉模糊。至此之後,出於恐懼我再沒有燃放過這種鞭炮。
“苴硯,你可別笑話我膽小!我呢天生對打雷閃電等自然現象、毒蛇蜂子等動物以及巨響黑暗什麼的敏感恐懼。凡是遇到上述情況,我都盡量選擇被動躲避,因而從小對燃放鞭炮和煙花不感興趣。以往每年春節到燃放爆破時節,一家人興致勃勃地出門去燃放和觀賞時,我就一個人獨自躲在房間裏。今年有你處處護著,我感覺也沒那麼恐懼,竟然敢躲在你身邊觀賞了,但剛才那種鞭炮還是怕得不行。”秋桐緊緊地靠著我,在我耳邊小聲解釋道。
“你說的這些,每個人都會不同程度地感到害怕。能夠躲避當然最好不過,如果找到了應對的正確辦法,真遇上了就不怕它!比如剛才那種烈性巨響鞭炮,隻要聽見它那響聲,內心自然反映就是恐懼,但若不燃放或像我們這樣遠離它,躲在安全屋裏,都不失為安全辦法。“我雙手摟著她,溫言安撫道。
“苴硯,我這人腦筋有點笨!如果以後我還對這些東西過度敏感恐懼,希望你能一直這樣安慰我、關心保護我、對我寬宏大量不嫌棄。我將感激不盡。”秋桐在我耳邊輕柔低語道。
“好的,記住了。就是嫌棄我自己,也絕不會嫌棄你。”窗外煙花越來越盛大,沉悶巨響聲越來越多,但終究沒有多少新意變化。玉人在懷,此時我已無心再觀賞窗外的景致。答完話我側轉身伏在她身上,動情地追尋著她左右躲閃的香唇親吻。
“你如果不喜歡看窗外的煙花,就趕緊先去把窗簾拉上。亮光晃得人眼花,你也不怕我們走光嗦?!”秋桐氣急地嬌聲埋怨道。
我立馬起身穿上鞋子,將窗簾拉嚴實。我不知秋桐讓我起來去關窗簾,是準備把我支走休息了,還是怕兩人的隱私被窗外什麼人偷窺。我站在床邊低聲問她:“秋桐,要不你早點睡吧?”
“不嘛!我怕,你別走。”秋桐低語道。
“嗬~~,啊嚏!”恰逢此時,我打了長嗬嗨,接著又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可能是脫了外套,有點著涼了。
“苴硯,你要是困了,那你去睡嘛!”秋桐又說道。
黑暗中我伸手將秋拉起來坐著。將墊背的被子移到正對窗戶的床頭作靠背,再將另一頭的被子鋪平。準備靠一床、蓋一床在腳上,陪著秋桐等窗外的煙花燃放結束。
靜夜裏,我們斜靠著墊背,互摟著取暖親吻。慢慢地,她平躺著兩人纏繞在一起,相互如饑似渴地索取著彼此的慰藉。意亂情迷中,脫去了她的外套,掀起了她的毛衣,我的唇沿著脖頸一路向臂甲、玉峰、小腹親吻去。雙手不斷在臉頰、玉頸、圓潤雙峰、光滑小腹徘徊。當吸吮著玉峰,手掌向下覆蓋在溫潤的上帝之臉上時,臂上傳來鑽心的巨痛。秋桐咬了我一口,一切親密行為被迫中斷。
“苴硯,你到底是愛我這個人,還是愛我的身體?”秋桐氣喘籲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