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臉盆,走進房間掩上門,秋桐坐在火盆邊,等我將臉盆放回洗臉架後,招手讓我在她邊上的椅子坐下,側身靠在我左肩上,抬頭笑著問道:“苴硯,你說我們的發展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快嗎?!如果初中畢業那會兒,你我能相互表明心意就好了!再遲點,讀高中那會兒也行呀!也不至於等這麼多年,到今天才走到一起!”我抬起左手,輕輕地摟抱著她的肩,憐愛地低頭對她說。
“好了,我是認真的問你。你想討打是吧!那就是說你一直都喜歡著我?可為什麼那時在街上遇到時不打招呼呢?看起來完全是一副冷酷無情、吃不完要不完的樣子!”秋桐淺笑著嘀咕道。
“那還不是被你冷若冰霜的樣子嚇的!生怕打招呼你不理,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生怕脆弱的心靈受到傷害。”我笑著實事求是地解釋道。
“嗯!這是實話,我那時也同你的想法一樣。可你是個大男人,既然喜歡為啥不主動點呢?死要麵子,還要我來費盡周折地表白。要是我不表白呢?”秋桐黯然地道。
“在外地與你書信往來中,我委婉地表達了心意的!這次回來,主動來找你就是想表達來著。”我歉然地解釋道。
“哼!在信中躲躲閃閃、轉彎抹角的我看不明白!要不看你回來就來看我,我才懶得理你,等你去後悔一輩子!一會兒臉皮多薄,一會兒又厚得城牆、道拐加炮台。”秋桐轉臉又笑著低頭輕語道。她話中所說的“等你去後悔一輩子”,是我在外地讀書期間,與她重新取得聯係時,在給她的回信中談到的感慨。當時我在信中寫到:“時隔三年多,能與你再次聯係上覺得十分幸運,否則將會後悔一輩子!”
“我在這方麵確實不善言詞。當著麵話到嘴邊,卻羞於說出口。總以為你能從我的行為舉止中體會得到我的真心。對不起!”我笑著解釋道。
“苴硯,你不要每天晚上都熬夜很久。在客廳沙發睡覺蓋厚點,別感冒了。我明天值班,早上你送我去,下午我跟同事說一聲,三點鍾左右下班,你來接我回我家去打掃一下衛生。好了,都休息。”秋桐起身輕柔地說道。
“好的!那明兒給你帶個午餐盒飯吧,估計外麵好一點的小餐館不一定會開門。”我問她道。
“好嘛!肉少點,蔬菜多點。”她點頭回答道。隨後我出房間順手關上門,出客廳到院內將自行車擦拭幹淨,回到客廳給父母兄弟通報:明天秋桐值班,八點鍾要到單位,我早上騎車送她去,下午去她單位接她。早上再給她帶個午餐飯盒,晚餐我們不回來吃,要去給她家打掃衛生。
初五下午我沒騎車去接秋桐,因為早上騎車送她去上班時,坐在快速移動的自行車後,她靠在我背上一直再說好冷。三點鍾秋桐從單位出來,我們坐公交車在火車站下車,買了些鹵菜、女皇米涼麵、瓜子、棗子,然後步行來到她家,就開始打掃衛生,五點鍾才告一段落,雖說是冬天,也累得我們汗流浹背。吃過買回來的食物,秋桐洗碗筷,我生起木碳火端到客廳,又燒了一壹水,泡了兩杯茶放在客廳茶幾上,打開電視正準備坐下休息,秋桐過來見我衫衣領口都是濕的,轉身去房間裏拿了一張新棉帕、找了件男式衫衣,催促我趕緊去衛生間衝個熱水澡,把衣服換了。她家是大容量的電熱水器,出水大挺暖和。我洗完後就坐在客廳看電視,接著她又去衝洗。她洗完出來,頭發濕濕的,我趕緊讓她坐到火盆旁來,我接過她手中的幹帕子包裹住她的長發,揉搓著帕子擦拭頭上的水滴。然後,秋桐又去拿來電吹風和梳子,我一手捋起她的長發,一手移動電吹風吹幹。秋桐拿著梳子不停地在梳伸頭發。
頭發吹幹打理好後,秋桐起身收拾走吹風、帕子、梳子等一幹東西,然後過來緊靠著我坐在沙發上,望著電視。過了一會兒,見她眯著眼睛像是在打瞌睡,我將她斜摟到懷中,她順從地側轉身體,麵向我貼著我胸口,將雙腿放到了沙發上,嘴角含笑地嘟噥道:“還不完全是榆木疙瘩一塊嘛!好累,讓我靜靜地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