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的歌聲甜美圓潤、婉轉幽雅,可聽著總感覺太悲涼哀怨了點。我癡迷地陶醉在她的歌聲中,想到她對我的一往情深,想到十來天後我將返校與她分隔兩地,我情不自禁地將她緊緊地攬入懷中,隨著她的歌聲緩緩舞動。唱完歌,見我還沒有鬆手的意思,她含羞地低頭用手捶打著我的肩頭,輕飄飄地低聲道:“哼!趁別人唱歌沒法製止就做小動作,把人箍得差點氣都吊不上來了。苴硯!要是被我知道你再去外麵舞廳,你死定了。快放開!”
“你都說了不讓單獨去舞廳,我肯定不會去!今天在外走了一天,實在是有點累想靜休一會,要不我們就在房間裏坐著烤火、休息、聊天算了?”我趕緊鬆開手,笑著問道。
“都在客廳坐著看電視、擺龍門陣,我們躲在房間裏別人要笑話的。走嘛!去聽聽有什麼好玩的!”秋桐笑著拉起我出門,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
隻聽一家人正在擺過去嘉陵江發洪水的景象。大哥說:“83年夏季那場洪水是他見到的最大一次,城區很多街道都被淹了,洪水水位漲到了離嘉川鐵路大橋橋麵兩米的位置,整個廣元城陷入一遍汪洋之中。鐵橋上站滿工作人員,手拿棍棒不停將從上遊衝下來的巨大樹木疏導到橋墩之間,以免衝壞橋墩,損毀鐵路。”
二哥補充說:“當時洪水都進了大哥和我的家裏,趕忙收拾貴重物品往高處走,過了三天水才從家中退去。”
三哥馬上接著說:“洪水退去後,滿河壩都是抓魚的人,我抓了幾十條一尺長的回來,煎、炸、紅燒、水煮一大家人變著花樣吃。”
秋桐也笑著接話說:“我和苴硯那時在上學,上學、放學都要踩一段一尺多深水的道路,還看到好多魚在旁邊遊來遊去的”。她還轉過頭求證似的問我道:“苴硯,是吧?”
我肯定地點頭道:“確實如此。”
老爸等大家說完,也眉飛色舞地接話道:“你們看到的嘉陵江魚才那點小,不算啥子!四幾年那場洪水過後,我下班從田埂小路回家,聽見田裏稀裏嘩啦的,動勁很大,踩進去一看,一條1米5長的鋰魚擱淺在泥水中。”
我還是第一次聽老頭兒說起此事,馬上插話問道:“真的?以前咋沒聽你說過呢?”
老媽立馬點頭說:“當然是真的,那次你爸把魚背回來,就像是背了一個大人似的。把一家人都吃傷了!”
大哥也點頭道:“老爸把魚弄回來後,引來周圍好多人來參觀。”
秋桐驚奇地笑著說:“我見到的最大的魚就是菜市場的,有兩盡多長。”
一家人被秋桐的話都逗笑了。
十一點過,秋桐麵有倦意,我催促她進了房間,給她打水洗漱完後,我把烤在火盆旁的包子撿到一邊,道聲晚安關上門,然後出來坐在客廳,與大家一起繼續邊聊天,邊看電視連續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