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一下飄的有些久遠,加之自我進組以來張安都是和我們一起同吃劇組飯同住劇組安排的酒店,所以一時倒也沒想起來這一點。
如今看來,傳言說不定還真是真的。
張安自床頭櫃的電水壺倒了兩杯熱水過來,我有些好奇地望了望那個小小的銀色電水壺,張安走過來將水放到我跟前的卓台上。
“我自帶的,不習慣用酒店裏準備的。”
我哦了聲,點點頭道:“了解,我也有這個習慣。”
他輕輕笑了,順勢坐到我對麵。
我想了想沒忍住問他:“其實我不來也是可以的吧。”
張安抬眸看了我一眼:“避嫌。”
“嗯?”我瞪大眼。
他輕聲笑了出來:“找你來是避嫌的。”
我眨巴眨巴眼,脫口而出道:“您也會在意這些?”
他輕輕掀了掀嘴角,手裏的青色茶盞飄出淡淡茶香:“我不在意別人怎麼說,但我在意我的家人會因為這些無聊的八卦緋聞受到困擾。”
我聽得有些怔住了。
他似乎輕輕笑了笑:“我們是說公事沒錯,但別人卻不全都這麼想。比起我們事後解釋的,很多人更寧願相信媒體杜撰報道的以及他們自己猜想的帶了桃,色,緋,聞的更具有故事性和可談性的八卦新聞。一個人有一張嘴,全世界有這麼多人那麼多張嘴,一人一句傳下去,口口相傳到最後會到底會傳成什麼樣子我根本沒法去預料。若是從前,我可以完全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怎麼想我怎麼報道我,但現在不行。”他說著忽然又笑了,語氣極端溫柔,“我可以不在乎外人,但我在乎我親近的人。我不能讓這些流言蜚語灼傷到任何我在意的人。”
我安安靜靜地聽著他說話,一直都沒有插話。
我不知道他今晚為什麼會突然和我說這麼多,可能是因為他恰好想說而我恰好在這便恰好當了個聽眾。當然也可能是其他什麼原因。但總歸我是聽到了他一番樸實真誠簡單的話的。
大約我的樣子有些呆傻,他望著我慈藹般地笑了笑然後就問起了我另外一件事。於是剛剛的話題順勢也就被他給揭過去了。
“你的老師她……還好嗎?”
“挺好的。”我點頭道,然後回過神問他,“您認識我的老師?”
他反問我:“她沒有和你說過?”
我搖搖頭。心道要是說過我也就不問你了。
他朝手中茶盞望了一眼,然後才緩緩道:“既然她沒有說,那我也不便多說了。”
我又哦了一聲。心道看來就是認識的了。轉念一想,思緒又想回到最開始那個問題。
既然找我來是為了避嫌,那現在房裏隻有我和他兩個人,雖然他打了我兩輪多,但不一樣沒起到避嫌的效果麼……
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很安全所以就算被拍到也不會有人往花邊新聞想?
我鄭重其事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就在我神遊天際的時候,張安的房門再一次被人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