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你的姨娘姐妹們都可以作證,現場又找到了殺人凶器,你還想抵賴?”
“民女想問大人一個問題。”
“問。”
“大人收了多少銀子想置民女於死地?民女想知道民女的小命值多少銀子,興許,民女還可以花銀子買回自己的小命。”
買回自己的小命?還真是有趣!
驚堂木又一拍,“放肆!你休要胡言亂語!”
話音剛落,淩空傳來一道清靈的聲音,“哈哈哈!不知棠小姐銀子可夠?用不用本宮借你一些?”
縣令驚堂木一拍,“大膽!何人咆哮公堂?!”
璃諾颯從屋頂盈盈落下,碎玉抱著妃月跟在璃諾颯身後,邁進公堂。
縣令看到璃諾颯的容貌,不禁癡癡地呆了,直到堂下棠家一位姨娘輕咳了幾聲,縣令才回過神,手一揮,“敢咆哮公堂,來人!先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璃諾颯嘴角扯起一抹輕蔑的笑,碎玉拿出一塊寫著諾字令牌,揚聲道:“放肆!這是當朝公主殿下!”
縣令跟眾人一樣驚詫,忙從高堂上下來,和眾人一樣跪下:“微臣參見公主殿下,公主的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璃諾颯手一抬,兩個衙役抬上一把座椅,她毫不客氣地走過去坐下,“章縣令繼續,本宮就是愛看熱鬧的。”
看熱鬧……縣令抹了一把冷汗,坐回高堂,驚堂木一拍。璃諾颯看了碎玉一眼,碎玉領會,出聲道:“大人,驚堂木就別拍了,再拍就該斷了。”
縣令訕訕地收回手,直了直腰板,“來人,棠氏素柚謀殺嫡母,按照薔薇王朝律例,本官判以淩遲處死!押下去!”
“慢著!”璃諾颯喝止欲上前的衙役,“章縣令,你今日真是讓本宮長了見識了。”
“公主殿下厚愛了,微臣不敢當。”縣令起身作揖,心裏微微發顫。
“不敢當?”璃諾颯笑顏一斂,聲音波瀾不驚,卻不怒自威,“章縣令之才,怎會不敢當,這衙門是太窮了請不起仵作嗎?既然如此,來人,把屍體抬上來,本宮親自免費驗屍!”
“是!”兩個暗衛淩空出現,不一會兒便將屍體抬了上來。還有一個暗衛拿出璃諾颯的小藥箱遞到碎玉麵前,碎玉接過,打開藥箱,取出口罩手套罩衫,熟練地給璃諾颯穿上,一點也不給章縣令拒絕的機會。
“公主殿下金枝玉葉,萬萬不可啊!”章縣令急忙阻止。
“暗衛,誰敢打擾本宮驗屍的,一律拖下去以妨礙公務的罪名狠狠打八十大板!”璃諾颯看著棠素柚下令。
“是!”一時間,暗處的暗衛全都出來看著全場,棠素柚自始至終都是鎮定自若,倒是一旁的姨娘姐妹們臉色不對。
碎玉拿出筆墨準備登記,“公主殿下,準備好了。”
璃諾颯在屍體跟前蹲下,掀開上麵的白布,“驗,女屍,身長四尺九寸,年齡在三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死亡時間……”
璃諾颯驗得仔細,碎玉也認真地登記,章縣令抹了把冷汗,強裝鎮定地看著,半個多時辰過去了,璃諾颯終於驗完,“死者死前明顯已經中了毒,屍體上那一刀並不足以致命,根據創口長度形狀來看,絕非章縣令所說的那把匕首,證人的證詞也漏洞百出,章縣令,人命關天,本宮不知你竟是如此草菅人命。”
章縣令顫顫巍巍跪倒在地,“公主殿下恕罪,是微臣失察,是微臣失察。”
“棠……素柚是吧?本宮問你,案發時你在何處?在做什麼?可有不在場證明?”璃諾颯直接把章縣令當空氣,走到棠素柚跟前問道。
棠素柚磕了一個頭,“公主殿下,民女案發時正經過後花園欲到後門去,到後門時已經看到母親倒在地上,氣息全無。”
“為何去後門?經過後花園可有人見到你?”
“二妹說三妹偷溜出去玩,讓我去後門給三妹開門進來,她去支開母親。”棠素柚如實說道。
“棠家,本宮沒記錯的話,是樊城首富,世家望族裏麵也是舉足輕重的家族吧?怎麼開個後門都要堂堂一個棠家大小姐親自去?這說出去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雖說是庶女,但終究還是棠家大小姐吧?棠素柚啊棠素柚,這麼瞎的借口,你怎麼就信了?”璃諾颯饒有興趣地看著棠素柚,棠素柚的表情分明在赤裸裸地告訴她,她在扮豬吃老虎。
“因為民女是個賭徒。”棠素柚終於第一次抬頭對上璃諾颯的視線,臉上揚起一抹笑容,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