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林澤淵!分分鍾就看破了我的想法,轉眼就把我揮出去的矛頭磨光擦亮,更鋒利漂亮的打回來——
“我現在要你把頭發幻化出來,我不喜歡看你這樣子。”
他這一招回馬槍殺得是真漂亮,打的我是措手不及,換做從前我肯定扭頭就走人,你喜不喜歡關我什麼事?唐恭如喜歡就行!可是唐恭如卻在他的身體裏……我隻能臣服,認輸!
低了頭,任由道法肆意,頭頂癢的厲害,隨即長發緩緩冒出,屈辱麼?稍微有點!但想想唐恭如的笑,我便心思柔軟,甚至忍不住的笑了,哪怕帶著屈辱的笑,那也是笑,不是麼?
“林澤淵……我不會恨你,你的目的,永遠都別想達到。”
在長發及背的時候,我看向林澤淵,目露冷意和倔強,而林澤淵隻是扭頭,並不在意似得,走人。
我自然是要跟上的,隻是回頭時看到老僵屍的山頭,腦海裏劃過去沈煊赫的死狀,心髒還是痛的難以呼吸,咬著下唇在心裏發誓,定會給他報仇,唯獨難過的是,卦象中沈煊赫早已經轉世兩年,不然,我還能求求林澤淵給我把沈煊赫的魂也給收了。
開著小差,含著眼淚跟林澤淵飛,卻不曾想他在前頭忽然“刹車”回頭——
“唔!痛……”
我追得極快,猝不及防就撞在他懷裏,那瞬間,鼻子都差點斷了!在鼻子的酸甜苦辣滋味裏,我的雙肩卻被林澤淵捏著,輕推開一米——
“周易,你不覺得,現在才對我投懷送抱,趨炎附勢,有些晚了麼。”
他說時,眼神裏帶著一絲沉痛。
我覺得他想法可能有些多。
摸著鼻子,想說他想多了,但是鼻子酸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掉,說不出話,而這也讓他誤會了,哼了一聲——
“就算為死人流淚,他也不會複活,早輪回去了。”
他說的應該是沈煊赫,我揉著鼻子想反駁,但是剛開口,一陣酸楚讓我又齜牙咧嘴,有些惱怒,他這個身體是什麼做的?銅牆鐵壁麼?
“別再掉那不值錢的珠子,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適當悲哀即可,過度傷心隻能表示你智商欠妥,無法處理情緒的人,難成大事!”
嘿,他還說教上了!
我這會兒鼻子終於不痛,正要說什麼,他卻在我麵前一溜煙的離開了數仗,我顧不得說話趕緊追——
“你等等我!”
我大喊著,他卻沒有理我,隻是繼續往前行,但卻不想是之前那般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一路就跟著他的影子飛馳,一直到我們回到了他的宅子。
宅子裏,落葉我已經清掃了不少,回去時看到蟹鉗正在整潔一新的院中,給花草樹木澆水,我早早的看到林澤淵落下來了,所以直接問——
“林澤淵呢?”
蟹鉗看我一眼,沒回答,臉卻倏地紅了——
“你……你先去換衣服再說!”
我被他說得愣一下,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呀的一聲,臉頰熾熱。
因為雷劈的緣故,我身上到處都是破洞,有些地方還成了一綹一綹的乞丐服。
而這點遮羞布在飛行中還有一些被掀起來,身上露的地方就太多了。
好在沒什麼太敏感的地方,所以我穿牆就溜……
直奔著洗澡間洗了澡,再換了衣服,再出來後,意料之外的看到林澤淵在客廳窗前立著,背影高挑,修長,他在望著窗外,側臉看上去線條美的像是尊雕塑。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我不打算與他拐彎抹角,直奔著主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