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的時候,我會自己習武打發時間,並不會多牽掛。
所以我想,還是有區別的,區別就是——
和唐恭如在一起的我更自在。
這種念頭擱在以前,我肯定是想都不敢想,或者說是想破了天我也不敢這麼想!
我多討厭他啊!
哪能想到現在和他相處的這麼愉快。
大約在一起住了有兩周時間——
半個月,不長也不短。
但足以讓我對唐恭如的一切了如指掌,也對周圍的村莊稍待了解。
這裏叫水坡村,住的多半是空巢老人和兒童。
白天,唐恭如會早起,幫周圍村莊的人處理事情,有些時候是簡單的小事兒,頭疼腦熱,有些時候是看上去頗有意思的事兒,叫問米術。
唐恭如說,這種術是因為他沒有陰陽眼,這可世間沒有陰陽眼的法師太多了,而不用陰陽眼和鬼怪打交道的方式也太多了,問米隻是其中一種。
有時候一把剪刀、一把尺子;有時候一雙筷子、甚至兩根頭發都能解決問題!
他做事收錢也不多,感覺更像是做善事不求回報似得。
等做完事,他中午會回來給我做飯,有時趕不上,就差村落裏的小童給我送牛肉幹什麼的,讓我先吃點墊著肚子,自己稍微晚點回來。
還有時候,他沒有事情,那種時候很少,一周沒有一次,這不,他又忙上。
“周一阿姨,唐叔叔今天中午回不來了,他說讓你吃這個。”
門口一個小女孩,用稚嫩的口音,抱著隻荷葉雞遞給我。
我看那孩子伶俐可愛又漂亮,忽然想到黃大哥。
黃粱到底還要不要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又到底是誰的娃兒?
說實話,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他之前說的話真假。
不過,他現在在天上,我可管不了,就是擔心他,不知他任職怎樣,不知忘憂怎樣。
想到她走的時候告訴我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們應該得等幾年才回來吧?
小女孩走了,我練武完畢,試著打坐修行,但一連多日都沒有用,也不知林澤淵到底用了什麼鬼方法讓我變成了一個廢人,這可不行,我必須得強大起來,也許他正在某處看我的笑話也說不定!
說起來,唐恭如那廝好像挺厲害。
對啊!
我一拍腦袋——
我身邊放著一個大法師,我怎麼不問問他如何修行?
“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啊?”
在唐恭如解決事情後歸家的晚上,我趕緊問他,順便遞上白天沒吃完的雞腿。
“一個你從未見過的人。”
唐恭如這個答案簡直是要氣死個人。
換做往常,我都不惜得繼續問,但現在,即便他這麼說,我還是得問——
“男人、女人……老人?”
他嘿嘿一笑,帶著往日所熟悉的壞笑:“你猜。”
說完往外走。
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一直跟到了院子裏。
我蹲在他旁邊,看著他在收拾包裹,我眼珠子轉了轉,說——
“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