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擰眉道:“裝什麼傻?我是真沒聽到你剛才說什麼。”
似乎看我沒有說假話,她才一聲冷哼,這收了叉腰的手,轉為抱著臂,揚著下巴,眉毛一挑的問我——
“那好,我就再說一遍,你!不要把我主人的幫助當作是理所應當,他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知道嗎!”
這話,可給我我氣的笑了。
我直接反擊她道:“你可有看到我求著他幫我?”
忘憂聞言一愣,那目瞪口呆的樣子配著那張無辜臉和爆炸頭看上去格外可愛。
我都給看笑了,但是,為了端著架子,我故意裝出了冷笑,“哼,哼哼哼!”
冷笑了三聲我才繼續說下去——
“小丫頭,可別看你活了這麼多年,你說的這些都是我以前說別人的,我自然知道他幫我是情份,不幫是本分,但是你也記住了一點,我從來沒求你主人做過什麼!切記。”
最後兩個字,我故意咬重,說給她聽,也是說給我自己聽,說實話,我真的不求著他幫我,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求過,是他一上來就跟我開玩笑又是幫助的,而我隻是被迫接受了一個故事,然後,成了故事的引線人,不過這些東西,我不能跟忘憂說就是了。
忘憂聽完好半天沒有說話。
好半天,她擰著眉,張著嘴,但隻是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有,估計是沒話反駁,我這才伸個懶腰,有些懶洋洋的看向旁側的唐恭如:“你餓不餓?”說的時候,腦子裏卻劃過去他之前問我餓不餓,帶我去吃飯的樣子,真真是風水輪流轉,一晃眼,我們居然變成了這樣,
他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我便帶著他往前走,真男人,真帥氣的人,從不回頭看!
不回頭看忘憂,是瀟灑的,隻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當我走了不多遠後,我居然看到……
林澤淵。
瀟灑的模樣頓時化作虛無,前方之地是江邊。
東北之地的江邊,積雪遇水化作冰晶,一層層疊加在岸邊,陽光照耀下,晶瑩剔透的冰渣樹下,肥美鯉魚穿梭其間,景色美不勝收,卻因了那忽然出現的身影,黯然失色。
那是我我第一次看到林澤淵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麵前。
往日裏所見的都是他憑空消失。
如今他驀然出現在冰雪江邊,那灰色長衫褶褶生輝比冰晶還亮眼,負手而立的姿態一如既往貴雅,加之了那白雪長發及腰,更是飄飄出塵若謫仙下凡。
莫說我看的呆住,就連唐恭如這種男人也看的愣上幾秒,才問說——
“林……澤淵?”
當然是林澤淵了!
我新說著,可是又沒有走過去,因為那不是昔日的林澤淵。
昔日林澤淵冷漠下有狷狂,高雅裏藏不羈,可如今這位——
眼角眉梢都是冷漠,貴不可侵。
而說起眼角眉梢,此人的眉宇之間較之林澤淵還多了一抹印記,像是古代女子在眉間弄的花鈿貼子,隻那形狀卻是一抹水滴罷了……
或許,他真的不是林澤淵?一個人的氣質和神態是改變不了的,這個人太冷了,他隻是這樣站著,我都不敢過去,不敢相認,甚至不敢說話。
直到他開口說——
“是我。”
嗓音如舊,低沉冷肅,帶著磁性,穿透耳膜似的……抓心撓肝。
王八羔子喲,他竟然自己回來了,可他是怎麼出死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