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個混蛋,口口聲聲說著喜歡我的是你,讓我矛盾又難過的,卻還是你。
換做以前,我可能會說出來,甚至我親上去都有可能,但是現在……
一想到他的身份,我的身份。
一想到他的目標,我的目標。
已經不再是風花雪月的時候了。
我想著,壓住了自己的欲/望,咽了咽唾沫,別開臉道:“外麵,可是……發……發生什麼事了?”
林澤淵嗯了一聲,似乎有些遲疑,別開臉低聲道——
“我被發現了。”
我驚呼,“你被發現了?!”
說著,差點沒坐起來,親上去!
還好,我舊病未痊愈,“及時”倒下來。
我擰眉道:“那現在怎麼辦?哎不是,我們為什麼要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
既然知道這裏危險,為何要來?
還帶著我這拖油瓶!
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還是說……
這裏和林澤淵身份有關係?
他這麼做肯定有原因的啊。
我這麼想著,但萬萬沒想到的是,林澤淵說——
“我曾聽說,殺萬妖可鑄造不傷不死之身……所以……想來給你試試。”
他聲音還是遲疑的。
我則詫異的睜大眼,“我靠,殺一萬個妖怪麼?”
林澤淵一聲嗤笑——
“嗯,我連一隻都殺不死,這裏妖怪……道行太高。”
我了個去,難得了,林澤淵居然會說自己弱!
這可真是天大的新聞!可想到他說給我試試,我又覺得莫名感動,卻又說不出口,而這時候,他似乎看出我的嘲諷,冷笑說我道——
“你現在盡管吃驚、心底嘲笑我,因為很快的,我們兩個人都會死在這狐妖手中。”
他這句話說完,我意識到某種不對。奶奶的,咱們現在可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這咽了咽唾沫,我又道:“就沒有解決脫身的辦法?”
林澤淵搖頭:“沒有,如果有……唯一辦法就是等,今夜有妖狐渡劫,如果他被雷劈死,我們安然無恙,如果他得道,我們就要在山上等天亮,否則,我們可能出門就遇到滿山的妖,被撕成碎片。”林澤淵說著,那聲音又來了,咯噔咯噔的讓人心慌意亂,搖晃的感覺異常劇烈,好像鼎隨時會爆裂似得,想到林澤淵說我們很快就死在這裏……我害怕又緊張,害怕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緊張……我們這也算是生不能同婚,死在一處吧?焦急中,餘光好像看到林澤淵嘴角帶笑,我記起來他說話間的遲疑,怎麼都覺得他還憋著什麼沒告訴我。
一擰眉,再問最後一次:“真就沒有別的方法了?”
林澤淵眸光流轉,倒頗有些沈損損的樣——
“你猜?”
我猜個毛線,這生死大事,還能猜麼?
可他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隻能朝著好了猜——
“我猜我們能行!”
林澤淵嗯了一聲——
“那就能,閉上眼。從現在開始,別呼吸。”
他說的前半句我順從,後半句,我猛然睜開了眼——
“別呼吸?怕是做不……唔!”
我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就見那逆光的輪廓陡然貼近,下一秒,唇齒間的香薷柔軟以及壓在身上的重力讓我……錯愕睜大眼!哪怕我什麼都看不到!
一股股的涼意香薷氣息從林澤淵的口中傳到我的口中,那味道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整個人,所有的血管,我的身體全都充斥著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