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用一天時間,特等局的人,就各顯神通——
湖水抽幹,廢墟全數帶走。
但是,因為是水下墓之故,加上此墓下還有些東西不適合開挖,比如……暮春蟲。
這是我第二次接觸這種蟲子。
我還記得上次和林澤淵在唐墓裏,解決方式是親吻。
這次……我不想和誰親吻!
“這裏有墓春蟲,還是不要開挖。”
都說故地重遊,物是人非事事休,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看著巨大的深坑在麵前,我心中思緒萬千,最終,深深地吸一口氣後趕緊閉上眼,免得動用了預視。
其實看不見東西對我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因為看不見,所以,腦子裏或許能夠思量著,林澤淵他就在我的身邊……林澤淵,你知不知道,你的鹹魚,現在好想你。
“什麼事暮春蟲?”
忘憂問道。
我回頭朝著她的方向,沉聲道:“暮春蟲,是一種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蟲子,這種蟲子無孔不入,鑽入皮膚後,唯一的解決方法是親吻——由男人的陽剛之氣,把蟲子從女人口中奪取,或者,由女人的陰氣把蟲子誘導出來,然後瞬間咬碎,吐出。”
“嚼碎蟲子?這麼惡心的?”
忘憂咦了一聲,旁人聽起來,似乎她真的覺得很惡心,我腦子裏卻冒出來她當初在山上吐得什麼小蜈蚣啊,小蟲子……差點就信了她的話!
“唔……”
忽然間後麵傳來了風月的聲音,風月唔完了,嘻嘻的笑了:“這樣的解決方法好,我們剛好兩男兩女,就能互相解毒了!”
這貨真是和尚?怕不是個花和尚吧!
他想跟忘憂親嘴,我卻不能跟他嘴裏的另一個男人……解乾,接吻啊!
“我說這位風月聖僧,若我記得不錯,佛門有句話叫作,阿彌陀佛,女施主,男女授受不親!罪過罪過!”
我說著故意還做出佛門的手禮姿態。
風月卻是個伶牙俐齒的,還在那兒笑:“嗬嗬,正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中不詭,便是阿彌陀佛,何況,有句話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讓我來幫助忘憂仙子來解毒,若佛真責罰,便罰我一人,足以!”
我:“……”
我不想說話了,我……想念唐恭如了。
若是唐恭如在這裏,也會這般情話連篇,不……若是林澤淵在這裏,也會這樣情話連篇,甜蜜的哄我開心,可現在想起來這些,唯有鼻酸而已。
不能哭不能哭!
我深吸一口氣,呼吸微微顫抖,告訴自己不能哭的時候,轉過身,睜開眼,讓風把眼淚吹幹,但思念缺不聽話,拚命的朝著我襲來。
我記起他們的的親吻和表白……忽然間,很細微,如果,真如夢裏一般……一切都是帝釋天的考驗就好了。
至少我覺得還有個盼頭。
至少我覺得前途還是光芒萬丈的。
可如今,我們可能……要和天鬥。
哪怕我信誓旦旦的說過,與天鬥其樂無窮的大話,可心裏也很明白,我隻是地上的螻蟻,莫說與天鬥,我都上不去天!
“稟告墓神,下麵已經清理完畢!隨時可以入墓!”
特等局來的人叫貓子,對我說完就走了。
我嗯了一聲,正要動身,忽然聽到後麵傳來一聲——
“副局長!”
遲琛?
聽到貓子的聲音,我準備下去的腳,默默收回,回過頭且“看著”遲琛。
那家夥走路帶風的,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橘子味道,很像是太陽曬過的被子味道,格外陽光,悄悄的嗅了兩下,卻更思念我的林澤淵,那特殊的橡木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