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忘憂說著,看向蟹鉗方向。
感覺得到,蟹鉗一搖頭,也收了手——
“無所謂。”
地上,林澤淵落下來,呼吸微喘,“你們……以多欺少。”
聲音也有些悶,大概是因為鼻子都腫了!
蟹鉗冷哼:“你之前也是如此,我現在不過,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更何況,我們的人數,比你當日少多了!”
忘憂嗤嗤一笑:“可不是麼,論起以多欺少這種事兒,我們哪兒比得上你們啊,快滾吧,帶上那個小辣雞,什麼時候養好了,再拿來給姑奶奶們練手!”
忘憂說完,朝我走。
我這甩著手,扭著腦袋,湊過去:“哎。我喜歡那個們字。”
忘憂抱住我的胳膊:“你累不累?”
我搖搖頭,再扭頭“看”那邊兒的林澤淵——
“林澤淵,好歹你我……也算是有過一段情緣,我不對你動手,但我與蟹鉗當真清清白白,天地日月可鑒。”
我說完後,轉身走人。
後麵,林澤淵哼了一聲,在忘憂結界消失後,就帶著扈千雪也消失了。
隻留下地上的一堆昏迷的天師族人。
“這一堆……能交給我處理嗎?他們殺了改命師不少人!”
風月指著地上的族人,問我的時候,聲音哽咽,我覺得,他那聲音,不像是難受的哭泣……更像是喜極而泣,當然,也不排除是被熏得。
我嗯了一聲,“隨你!”
說完,自己也被煙嗆得,流著眼淚鼻涕,正要胡亂的抹一把,胳膊被拉住,一方帕子遞到手裏——
“用這個。”
蟹鉗說完,帕子塞我手裏。
我握著帕子,有些愣,“你不是潔癖麼……”
他清清嗓子,別開臉:“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
他說的我懂,他表示自己可能是林澤淵啊……
我心髒一沉,把帕子塞回去_——
“在確定你是林澤淵之前,我不能對你好,也不能接受你其他的好……嗯……除了……這根骨頭。”
我用著太襯手了,真的……舍不得還!
感覺得到,蟹鉗微微一怔,握緊了帕子,低頭走開。
那邊兒忘憂給我豎起大拇指,然後似乎意識到什麼,問我——
“哎,你知道我給你做了什麼動作嗎?”
我點點頭,也比劃了一下大拇指:“我的夜影術,很高的!”
說完,走去風月那兒:“你想怎麼處理?”
風月嘴上說著處理,但是蹲在這兒哭了半天了,在我問完,才抹了一把鼻涕眼淚,惡狠狠道:“我想都殺了!對,都殺了!”
他一連說了兩遍,好像下了多大的決心似得。
一個佛門弟子,如今變成這樣張口閉口的殺殺殺……
我真是痛心疾手,深感自己作為姑姑的失職。
“殺就算了,你沒聽到他們說麼,活著受罪,比死了痛快多了。要不然我們想一下怎麼折磨?”
我尋思著,風月如果真想殺了,肯定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所以,給了個建議。
果然,風月微皺眉頭道:“真的是這樣嗎?活著比死了痛快?死了不是下地獄受折磨麼!”
我這擰眉:“他們下地獄那是閻羅折磨他們,又不是你折磨的!”
風月咬了咬牙,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好!想想怎麼折磨他們!”
他說的時候,忘憂湊過去了,一陣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