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腦袋有點發懵:“沒、沒啊,東子不是跟你們在一塊嗎?他回來幹嘛啊?”
惠惠那頭眼淚都快要急出來了,嚴思詩在一旁關切著,耳朵貼在惠惠的手機上。
“你別、別騙我啊,唉喲,我都快急死了!”
一聽似乎沒開玩笑,真的出了大事,陳瀟也收起笑容,正經了起來:“嫂子你先別急,別激動,慢慢兒說,東子到底怎麼了?”
“他……他失蹤了!”惠惠憋足了勁兒,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失蹤了!?
陳瀟“啊”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個大活人,天天跟在她們屁股後麵轉悠,怎麼就失蹤了?
“會不會是出去耽擱了?嫂子你先等一下,我打個電話給他!”
“打了,關機了。”惠惠已經哭出來了,嚴思詩在一旁輕聲地安慰著,把手機接到自己手裏。
“喂,陳瀟,我是嚴思詩,你……你老實交代,徐東這個死人是不是回去躲起來了?這次我也不幫你了……”
陳瀟急得抓耳撓腮,汗如雨下:“等等,嚴思詩,你的意思是,我和東子串通一氣?你,你,我的為人,還不相信我麼?”
“當然!”嚴思詩馬上就做出了回答:“你們穿同一條褲子!你別裝了,惠惠姐這邊都哭成個淚人兒了!”
“我……真沒有!”陳瀟一時也想不出其他辯解的詞彙,心裏暗罵東子這個臭小子到底搞什麼鬼?
嚴思詩好像對陳瀟誠懇的態度並不感冒,有些不依不饒的味道:“你現在眨眼睛沒有?”
眨眼睛?陳瀟真的懵了,用北京話叫暈菜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快說,有沒有!?”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響動,想必嚴思詩急了,剛跺了一下腳。
“眨眼睛?在……在眨啊,人不眨眼怎麼行,我說,東子真的……”
“那徐東一定在你那!”嚴思詩語氣無比篤定道。
“啊,這有什麼關係,我說你別胡鬧了,東子真的連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
“你一說謊就眨眼睛!”
聽到嚴思詩的毫無科學依據的解釋,陳瀟隻感覺天旋地轉——真他媽地暈!
這能挨上邊嗎?女人,有時真是不可理喻。
“我懶得和你解釋,你把電話給嫂子……話說回來,你們就篤定東子是失蹤了?”
“他留了一張字條!”
“嗯!”陳瀟已經平靜下來了,等待著嚴思詩的下文,一心隻想著能盡快找到徐東這個死人,惠惠對自己不薄,聽她在電話那頭低聲地抽泣,心裏也難受得緊。
“上麵說別找他了,他要去一個他夢想中的地方,還說什麼就讓他隨風走了罷……真是被快被他給氣死了!”
陳瀟一驚,臉色大變,這的確是徐東風格,字條也應該是本人寫的,他真的就這麼走了?這種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為什麼,他為什麼突然要走,鬧什麼脾氣了嗎?”
磨了半天,嚴思詩終於相信陳瀟真沒撒謊,也跟著惠惠著急了起來。
“好像,好像我聽惠惠姐說,徐東發現了皮夾裏的一個GPS定位器。”
“定位器?”陳瀟是越聽越迷糊,下意識地問道:“哪裏來的?”
“還用說嗎?”嚴思詩氣惱道。
“是……嫂子?”陳瀟恍然,我還說東子一直都在尋找著內鬼,一度閑暇空擋的時候也想過這個問題,東看西看,他們幾個誰都不像。原來搞了半天,這個內鬼終於找到了,竟然是被安裝了定位器!
腦海中不自覺地就回想起徐東那張驚慌失措、臉色卡白的神情,張口好像正對著自己說:“惠惠,好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