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快來嚐。”
“嗬嗬,”玄脈微笑著接過,道:“師父去哪裏了?”
已經半個月沒有見到師父了,最近一段時間,兩人發現師父氣色越來越差,每次見麵都在咳血。
但他們問,法脈峰主總是隨便搪塞過去。
想了想,玄脈道:“師妹,你在這裏,我去山上找師父。”
抱樸點點頭,玄脈便向山上走去。
走到峰頂上,發現並沒有法脈峰主,正要張口喊。
忽然望見遠處的劍塚方向,白光匝地,空中金光閃耀,煞是奇觀。
頓時好奇上來,向著北麵方向奔去。
到了半裏處,便見周圍煞氣漫漫,白光縱橫,空中一個清健的中年男子渾身彌漫血光,血光如同受到吸引,瘋狂向海上的虛幻長劍飛去。
海上,虛幻長劍吸收血光,光澤越來越凝實,似乎就要形成實質。
“師父……。”
隻喊了一聲,就看見法脈峰主回頭獰笑,一道滔天血光淩空劈來。
而在同時遠處劍塚中央的巨劍上,白色劍蓮忽然綻放。
劍蓮上萬道白光綻放,向四周天地湧去。
與此同時,天空中的五色金光也驟然一盛。
血光如同受到阻攔,頓時一滯,間不容發之際玄脈逃了回去。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師父突然向自己攻擊。
剛才威勢駭人的一道血光,自己根本抵禦不住。
他本能地察覺到了巨大危險,毫不猶豫地向回逃去。
剛才一瞬,師父那獰惡的麵孔令人不寒而栗。
逃回峰上,驚駭地回頭看去,卻沒有看見師父追來。
心中隱約意識到危險,當下找到守真,守真正守著熬好的鮮湯,等著他們。
“師兄,你怎麼了?”
看到玄脈驚慌,狼狽的樣子,連守真也嚇了一跳。
“守真,你別問了,如果師父回來,你就說沒有看見我。記住了嗎?”
“師兄……。”
守真完全摸不清頭腦,愕然問道。
此時連玄脈自己也是一頭霧水,隻是本能意識到危險。就再三叮囑守真,守真看他不像玩笑,懵懵懂懂地答應了。
玄脈轉身向南麵方向逃去,等到他逃到南邊峰下,頓時呆住了。
法脈峰南邊,也是一片湖泊。
這座山孤懸海上,竟然四麵都是水。
此時無法,隻得又折回,他不敢回到峰上。留在山崖下。找了一個隱秘的山洞藏起來。
折騰了半天,天也黑了。
他提心吊膽,一夜不敢入睡,天明後聽不到動靜,想了想,慢慢地向山上走去。
剛走到峰下,就聽到守真的哭喊聲:“師父,你怎麼啦,師父,你別嚇我。”
……
峰頂上,似乎是耗盡了最後一口力量,法脈峰主清健的身軀轟然倒下。
他的周身血光纏繞,身體內還在不斷地往外噴血。
劍解飛升之所以為邪魔外道,是以耗費自己精血和宗門功德氣運為代價的。
此時,法脈峰主劍解飛升失敗,受到反噬,已經無法控製自己。
他的身體如同燃盡的燈油,已經油盡燈枯。
本來以往每次,即使失敗也對他傷害不大,但這一次,劍塚中央巨劍上劍蓮突然綻放,須臾之間令他控製不住,全部精血脫出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