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宗一眾女弟子看著北宗弟子風塵仆仆,衣衫襤褸都略感不安,人人同情,全都看著赤練仙子。
赤練仙子崩著臉,說道:“敖師兄,今日之事多謝了,他日百花宗自當回報。你們下山去吧。”
扭過頭不看眾人,場上頓時尷尬起來。
玄脈和淩沐仙等人對視一望,淡淡說道:“赤練前輩,你們兩家同屬一門,北宗弟子顛沛流離三十年,未曾忘記宗門。難得難得……前輩何不捐棄前嫌,讓北宗回歸宗門?”
“仙子,當年之事已經過去,誰是誰非也已過去。重要的是宗門興盛,兩位前輩在天之靈,想必也不希望百花宗分崩離析吧。弟子鬥膽,懇請仙子三思。”
這番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場上眾人聞聽無不讚同,就是百花宗弟子眼裏也都含著期望。
赤練仙子冷冷說道:“玄脈,你等助我之恩,百花宗沒齒難忘。但此事事關恩師誓言,休完多講。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會休息吧。”
赤練仙子說完,揚長而去。
北宗弟子人人悲苦,好在赤練仙子臨走並沒有下令趕眾人下山。
北宗弟子這才留下來,這夜顛沛流離三十年的北宗弟子第一次在宗門入睡,徹夜難眠。人人淚流滿麵。
次日,劍宮眾人又去求赤練仙子,見所有人都人心向同,長歎一聲,赤練仙子當眾說道:“紫霞,我今日將掌門之位傳給你。至於北宗之事我不再過問,一切由你做主。”
“師父武功淺薄,難當掌門大任,請師父收回成命……。”
紫霞跪倒在地,推辭道。
赤練仙子忽然心有所悟,搖頭道:“你起來吧,錯不在你身上,百花宗的功法在北宗身上。這些年北宗走後,宗門也越來越淪落到小宗門,教出的弟子更是個個不如己。唉,難道我錯了……。”
麵色悲然,她身為魔女徒弟,目睹師父一生為情所累,遵從師父遺言將北宗弟子趕下山,重建宗門。二十年來,宗門卻越來越淪落到了三流角色。
猛然間想到自己一生,何嚐不是走師父老路,和淩天門掌門淩石海一段孽緣無果,明知沒有希望,自己還在苦苦等待。
“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
眾人全都愕然地看著赤練仙子忽然悲苦說道。百花宗女弟子全都跪下,哭著喊:“師父。”
“你們起來吧,百花宗從明日起,由北宗任掌門。師父要離開宗門一段時間,你們好之為之。”
言罷,任眾人苦苦哀求,飄然而去。
敖烈雲和北宗弟子全都噙著淚,恭恭敬敬目送赤練仙子遠去。
一場宗門之爭告一段落,北宗弟子人人歡喜,而百花宗女弟子卻個個悲苦。
誰都知道赤練仙子受到觸發,這一去仙鶴千裏,誰也不知何時回來。
敖烈雲望著眾女弟子,郎聲說道:“眾位師妹,今日北宗重回宗門,乃我百花宗之大事,碧玉宮仍為眾師妹住處。至於北宗弟子,我已在半山腰選中一個地方,來日承建住宅。不知眾位師妹還有何意見?”
“謹遵掌門師兄命令。”
百花宗女弟子一齊恭恭敬敬說道。兩派握手言歡。
劍宮眾人看了也感欣慰,當下告別眾人回去複命。
這一番折騰就過了兩個月,回到淩天門已經是兩月後。
劍宮,絕壁上。
掌門淩石海,虛聞師兄和白雲執事三人笑嗬嗬迎接眾人歸來。
“弟子見過掌門。”
恭恭敬敬地行禮,淩石海微笑問道:“玄脈,怎樣,此去如何?”
玄脈將此番經過原原本本一講,三人聞聽撚須微笑,欣慰不已。
聽到赤練仙子竟然出走,淩石海眼裏閃過一絲惆悵,不過隨即消失了。
“玄脈,回真武閣去吧。”
看著玄脈身影消失在遠處,虛聞師兄點了點頭,道:“此子可塑,等他到了元嬰就去天涯法脈峰跟冷師兄修煉去吧。”
掌門淩石海也點了點頭。
一個宗門能出這樣妖孽的存在,可是百年難遇,當然要加意培養了。
真武閣上,山風淡淡。
玄脈剛一上峰,就看見半山腰觀弈亭中,金山長老正在和梵霸天對弈。
“哎,哎,不算這步不算,讓我再想想。”金山長老手疾眼快,趁梵霸天還沒有壓棋,把剛落的一子搶回來。得意地嘿嘿笑起來。
“哼,金山長老,你又想賴,輸三盤了,臭棋簍子。”
梵霸天慢了一步,沒我壓棋。被他搶了回去,懊惱地說道。
兩人一回頭,看見走上來的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