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月多磨練,玄脈逐漸開始適應寒潭,現在他已經可以在裏麵呆兩個時辰了。
緊張地一陣忙碌,置身寒潭中的玄脈漸漸忘了外麵的一切。
直到傍晚白澤突然來到。
“玄脈,今天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
白澤望著從寒潭出來的玄脈暗暗奇怪,這小子還是新人,絲毫沒有功法基礎,怎麼沒有被寒潭凍死?
之前,曾經有得罪白澤的新弟子被凍死在寒潭裏,屍骨無存。
白澤咬牙切齒,隻恨玄脈不識好歹,撈不到一點好處。之前來這裏的新人那個不敢給他孝敬。
“這小子不識好歹,那就讓他凍死在寒潭中吧。”
暗暗打定主意,白澤臉上露出一絲捉摸不定的笑容。
“玄脈,剛才內門長老派人來說明天需要大量寒玉,執事讓我轉告,讓你今晚下潭采集。”
“今晚下潭采集?”
呼地一下,怒火無法抑製地湧了上來,晚上寒潭寒氣比白天還甚,下潭采集,無異於送死。看來白澤是故意想害他性命。
玄脈就算再能忍也忍不住了。
“白澤師兄,晚上下潭無疑送死,請師兄回去轉告執事,弟子無法完成。”
“你……你敢違抗執事命令?”
白澤沒想到一向唯唯諾諾的玄脈竟然不聽從了,頓時臉色一冷。
“哼哼,違抗命令在淩天門可是大罪,看來我隻好代替執事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白澤說著,眼裏閃過一絲殺氣,手掌抬了起來。就要對玄脈下殺手。
在這空曠無人的峽穀,殺一個新弟子,對白澤來說比碾死一隻螞蟻更容易。
眼看白澤手掌抬起,掌心光芒隱現,就要對玄脈出手。
遠處峽穀深處突然響起了腳步聲,一群人直奔而來。
白澤怏怏地收回,那群人很快就到了跟前,是剛才進去的萬劍一一行。
“萬師兄,柳師妹……。”
白澤是外門弟子,外門弟子地位遠遠不如內門弟子,但此時是在萬年寒潭,在這裏是外門說了算的。白澤不用想都知道萬劍一等人是偷偷溜進來,尋找冰龍。
震靜下來之後,白澤把怒氣全撒到了玄脈身上。
“玄脈,你不知道外門有規矩,萬年寒潭除了做任務,其他弟子一律不準進入嗎?”
白澤氣勢洶洶,說話的語氣已經不是一般的怪責,而是問罪。
“弟子不知這裏規矩,請師兄見諒,也請師兄告知,以後也好避免再犯。”
玄脈低聲說道。
“哼,還敢強嘴,交代你的任務按時完不成,竟然又私放外人進來。玄脈,我看你是不教訓不知道厲害。”
冷哼聲中,白澤右掌一抬,猛然向著玄脈身上轟去。
玄脈絲毫不作抵抗,被直接轟飛出去,爬起來嘴角滲出鮮血。
白澤目光陰沉,走過去抬腿就是一腳把玄脈踢得滾了出去。
“小子,竟敢不服管教,今天不讓你吃點苦頭,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抬腿又要踢,隻聽一個清脆悅耳的嗓音叫道:“住手。”
柳素衣走了過來,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扶起玄脈,關切地說道:“玄脈,你沒事吧?”
“謝謝柳師姐。”玄脈站起來,憤怒地看著白澤,捏拳的雙手顫抖。仿佛又回到了在啟元門受人欺負的日子,捏緊的拳頭鬆開,又握緊。
這一拳隻要砸出去,眼前那張可憎的臉就會徹底消失。
柳素衣望去白澤,說道:“玄脈才進入宗門,規矩還不懂,白師弟為何不告訴他,反倒這樣對他?”
“柳師姐,這是外門的事,與你們內門無關吧。玄脈私放外人進入寒潭,就是犯了外門規矩。”
白澤冷冷說道,一點兒都不怕柳素衣,畢竟外門規矩在這裏,外人闖入玄脈沒有阻止就是犯了規矩。
“哦,這麼說來白師弟是不會放過玄脈了?”
“這是外門的事,請柳師姐不必過問。萬年寒潭非外門做任務弟子,旁人禁止進入,各位請便。”
白澤語氣絲毫沒有因為麵對外門弟子而畏懼。他可是執事的心腹,柳素衣等人不過是內門一般弟子,自然不畏懼。
“哼,白澤,看來你沒把內門弟子放在眼裏啊,是不是連我們也要懲罰?”
一直未出聲萬劍一冷冷說道。
從剛才柳素衣去攙扶玄脈起,萬劍一的臉色就很難堪,看向玄脈的眼裏也充滿嫉妒。不過聽到白澤如此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也忍不住動怒。
“萬師哥息怒,這件事自然責任在玄脈身上,與內門眾位師兄無關。”
萬劍一實力接近辟穀境界,白澤掂量了一下,還是不敢過於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