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我做了那麼多的錯事。”
韓延徽搖頭,用力說道:“一個好男兒應當說的話是,我以後絕不會如此!”
這話剛說完,齊諸忽然說道:“有不少人馬向我們這裏圍了過來!”
卓易成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有不少人馬前來?”
“我從小耳聰目明,所以即便隔的有些遠,也能夠聽得清楚。”
韓延徽低頭沉思,說:“恐怕來者不善。”
時寧聽到這裏,也是強打幾分精神,急忙為齊諸鬆綁,韓延徽與卓易成也並不反對。
等到推開門,他們四人想要離開,卻瞧見外麵大隊人馬已經到來,而為首的正是時寧師兄蔣玄暉。
時寧愕然,想不到當初放了蔣玄暉,如今卻是他來捉自己。
蔣玄暉也是麵有愧色,說道:“師弟,今日梁王派我前來捉你們回去,還是希望你乖乖跟我回去吧!”
時寧麵色陰鬱,說道:“想不到今日居然是師兄親自來捉我。”
蔣玄暉歎息說道:“師弟,我也並不想這樣,當初你放我一馬,這個人情我還欠著,隻是實在是奇怪的很,梁王偏偏非要讓我前來捉拿你。”
韓延徽一聽,低聲說道:“想必是朱友文讓蔣玄暉來做這樣的事情。”
時寧也猜了出來,朱友文雖說答應了瑤兒絕不食言,所以並未阻止王後前來搭救自己,可是有說放過自己嗎?如今正是借著梁王的手,故意讓自己師兄前來捉拿自己,這套路,跟當初用秦沐刺殺唐振有些相似。
時寧說道:“那麼今日師兄,又能不能夠放過小弟?”
蔣玄暉搖頭歎息,說:“師弟,實在沒有辦法,梁王已經下了死命令,必然讓我擒住你,帶回去。”
時寧順勢掃了一眼蔣玄暉所帶的人馬,總共百餘人,雖說不多,但是站在前列的就是當初在徐州的七子,瞧那模樣,就知道這七個人武藝不凡。
時寧暗暗沉吟,思考如今他們四人怎麼能夠殺出去,若是被捉住,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他正這麼想著,卓易成低聲說道:“我們四個人,恐怕今日無法全身而退,舍卒保帥,這是常有的事情。韓延徽,你與時寧逃開,我與齊諸今日若是能夠活著,你們二人說不定也有法子救我們出去。”
齊諸也並非貪生怕死之輩,說:“少主,您還要帶領武寧軍共謀大業,絕不能在這裏栽了跟頭。”
時寧咬牙,說:“這怎麼能行,如果你們留下,恐怕就是九死一生,凶多吉少。”
卓易成一怒,低聲說道:“這算的什麼事情?若是你們都留在這裏,恐怕你我四人都要斃命!”
韓延徽也是輕聲說道:“如今雖然對手人數眾多,但是我們四人並非沒有逃脫的可能性,既然如此,不如先搏一搏!時寧曾經放了蔣玄暉一命,現在他似乎位高權重,如果逼不得已要用下策,再讓時寧求蔣玄暉賣個薄麵,不要取你們二人性命。”
卓易成點頭,說:“總之,絕不可以都在這裏丟了性命!”
時寧也輕聲說道:“他七子知道我才是重要之人,鐵定會優先想要擒住我。大哥,卓易成也懂一點皮毛功夫,足夠自保,你與齊諸,將普通士兵都先清除幹淨,再來助我。”
“好。”
說罷,從背後取過一件東西,去除掉層層布料,原來是青霜寶劍。
韓延徽將青霜替給時寧,笑著說道:“水秀不過說一時氣話,我也是一時私心,能夠對你一再遷就,希望你也不要一錯再錯。”
時寧瞧見居然是青霜,心中感動,接了過來。
那七子眼見這四人不住交頭接耳,似乎在商量對策,可是如今貴為神策軍中尉的韓延徽卻還不發號施令,也是等的不耐煩,說道:“還請大人捉拿罪人!”
韓延徽看沒有辦法,隻好答應,而後身後士兵都是衝了上去,那七子首當其衝,自然要去擒住時寧。
時寧也是卯足了勁兒和他們纏鬥,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用出非攻上的武功。
這七子武功確實不賴,偶然間自然有險招要取時寧。
時寧此時心中鬥誌旺盛,雖然朱友裕之死有他的過錯,瑤兒之死也因他而起,隻是他並非一蹶不振之人,願意化悲痛為力量,一時間,七子也不能怎麼奈何他。
隻不過,畢竟七子厲害的很,七人對一人,怎麼也都是大大的優勢,過不多時,時寧的臂膀身子,被刺了好幾個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