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延徽又說:“如今隻需要我三人時不時讓他們察覺,他們必然警惕小心,而這個消息也必然會傳遞給朱友文。如此反複,他們必然寢食難安,精神逐漸疲乏,更是不能注意更多細節,但是卻仍舊要注意。”
“而後我們在用計救出唐振?”卓易成認為如此還是荒唐,哪怕一絲動靜,地牢都會關閉,絕無可能在見到唐振!
誰料,韓延徽狡黠一笑,說:“並不!”
韓延徽此時看向卓易成,說道:“我記得你也曾經說過,認得一個會易容的朋友。”
卓易成點頭,說:“這易容的本事天下會的人很多,並不算難,隻是太過於耗費時間,而且其實很容易被人察覺。”
韓延徽胸有成竹,說:“這就夠了,當我們三人時不時被他們發現,朱友文心中就要起疑,此時就要增派人手,防止我們有什麼詭計!”
“此時就是絕妙的時候!當他增派人手到來,你我三人就避其鋒芒,反而回去!”
“回去?”時節用驚奇。
韓延徽點頭,說:“沒錯,回去,但是並不是真回去!”
又笑著說:“而回去的,是假的你和卓易成!”
卓易成搖頭,說:“我方才已經說了,易容很容易察覺,容貌身材聲音,一瞧便知。”
韓延徽哈哈大笑,說:“但是,回去假的時寧並不是要給我們看,而是要給朱友文瞧!他朱友文手下無人真的見過時寧,隻是遠處一瞥,朱友裕手中也隻是近侍見過有些印象這過了數日,記憶更是模糊!”
“而後當你與假的時寧回去,他們必然以為是沒有收獲才悻悻離開!”
眾人聽了,雖然還未聽完,都是驚歎,連連驚呼。
韓延徽又說:“然而朱友文是何人,他鐵定不能夠將唐振仍舊放在那裏,雖然看似萬無一失,但是若是忽然有一日有了計謀呢?肉放在那裏,哪怕數百頭惡犬看護,畢竟也是別人盯著,那也讓人擔心。”
“他朱友文見時寧回去,隻有我並未回去,正如我剛才所言,肯定會忽視並不注意,而後命令他們將唐振轉移他處!”
說道這裏,不無得意,笑道:“而這時,隻要唐振出了地牢,我們就有法子!”
“妙哉妙哉!”吳束拍手稱讚,說:“這計謀真是滴水不漏!”
韓延徽抬手說道:“還沒完!”
吳束驚異,說:“已經推算到這種時候,還無把握嗎?”
“這是自然,唐振脫離地牢,他手下肯定要提防是否有人跟蹤知曉。然而我們並不需要跟蹤他們,他們肯定要帶唐振回開封!”
“妙計,妙計!”齊揚也是驚歎,麵對這樣的計謀,也是無話可說。
韓延徽目光悠遠,嘿嘿一笑,說:“這救唐振出來,還不能打著救他的方式,若是如此,他手下鐵定要痛下殺手!於是你們仍舊要扮做強盜,讓他們誤以為是搶劫,這樣才不會傷到鬼緲性命!”
“不過,此時也無須驚慌對方高手眾多,因為他朱友文為萬無一失,已經調了許多高手前來,如今見到無恙,而時寧又回到軍中,必然又要安排這些高手回去軍中保護他的安危!而如今身後並無跟蹤之人,唐振想必也羸弱不堪,他們於是掉以輕心,我等救出唐振,將會輕而易舉!”
卓易成驚呼,說:“韓延徽你真是堪比當年的謀聖張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
時寧聽了韓延徽的話,心中長舒一口氣,如今有大哥的計策,想必是萬無一失,他這個計策,任憑自己如何去想,也想不出有什麼紕漏來。
於是對卓易成說道:“卓易成,如今有個事情,還要讓你幫忙。”
卓易成點頭說道:“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忙?”
“我與唐振之女有婚約在身,如今我要救出唐振,想要將消息傳遞給她,讓她能夠來到徐州,及時與父親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