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朱友裕哈哈一笑,說:“今日,要跟諸位說一說卓易成的本事。”
他三人也是好奇,想卓易成看起來平淡無奇,不知道真的本事到底是什麼。
卓易成看三人都瞧著自己,悠悠地說:“其實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本事,隻是消息比較靈通一些而已。”
田蒙一聽,忙指著時節用說:“那是否知道他是何人?”
時節用發笑,想田蒙問的這是什麼古怪問題,不過他也是好奇卓易成是否知道自己是何人。
隻是卓易成搖頭,那模樣反而有些無奈,說:“許多人以為我是知道許多事情,其實我隻是消息比起旁人,靈通許多而已。”
朱友裕擺手,說:“你謙虛了。”
又對他們幾人說:“我這位兄弟,耳目眾多,要想打聽什麼消息,通常要比他人來的容易許多。”
時節用一聽,知道這本事其實厲害的很。人可以擁有許多重要的資源,知識、財富、權力等等,而這掌控信息的能力更是重中之重。
時節用此時也想問些事情,隻是礙於此時身份,不便去問。
韓延徽心中明白,於是替時節用說:“不知道兄弟能不能替我打探一下鬼緲唐振的消息。”
卓易成慵懶的眼神裏萌出興趣來,說:“不知道韓大哥為什麼要打探他的消息。”
韓延徽說:“實不相瞞,我母親與唐振也有些淵源,如今江湖沒有了唐振一絲一毫的風聲,所以有些替他擔心。”
卓易成想了想,說:“我生死兄弟你們應當也知道,曾經刺殺過唐振,所以關於他的事情,其實我也略知一二。”
朱友裕說:“其實我之所以叫你前來,也是要跟你商量此事。”
時節用一聽,心中敬服,原來朱友裕還有這麼一層深意。
朱友裕又言:“你朋友眾多,其中不乏一些有意思的人,不知道有沒有法子救唐振出來。”
卓易成沉思片刻,說:“救唐振應該可以。”
時節用驚喜說道:“此話當真。”
卓易成瞧他神色,心中有些懷疑,但是想朱友裕既然讓自己如此做,那肯定沒什麼關係。
於是點頭說:“我隻是鄉野匹夫,在江湖上交了許多各式各樣的朋友,雖然都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彼此忠義,所以這才能夠了解天下訊息。”
“唐振的事情,我因為與我兄弟有關,所以也清楚。那日,朱友文知道秦沐故意弄得殘疾,要讓朱友文無話可說,所以不得已,帶了一隊好手,前去抓唐振。朱友文心中知道跟蹤唐振鐵定會被發現,於是隻是靜心守著秦沐即可。”
“原本他朱友文以為捉唐振要費好些功夫,沒想到唐振居然喝了許多的酒,這才輕鬆的將他捉住。”
時節用心中狐疑,真是想不通幹嘛要喝酒?
卓易成又說:“後來唐振被帶了回去,並未關在開封,因為清楚,若是此事暴露出去,江湖中有些人鐵定要來開封找,那肯定是要撲個空。”
韓延徽沉吟,心想,的確如此,此舉不得不說,確實聰明。
時節用又忙問:“那如今關在哪裏?”
卓易成嘿嘿一笑,說:“而是關在徐州。”
時節用沉思一會兒,想既然關了唐振,想必難闖的很。於是說:“那我們應當多少人前去?”
卓易成麵色得意,伸出兩根手指。
時節用與韓延徽都是驚呼,說:“什麼,隻要二人?”
卓易成點頭,說:“隻要兩人以上,這就足矣。”
卓易成瞧他們不信,說:“因為此地極其隱秘,旁人根本不可能知曉,而唐振在朱友文手中,你們難道猜不出他的狀況?所以守衛並無幾人。”
時節用心中讚歎,說:“不知道兄弟為何知道這些事情?”
卓易成笑著說:“那其中守衛,有一人與我是好友。原本我也並不知道,恰好此事與秦沐有關,我才碰巧打探到了這件事情。”
時節用驚愕不已,想不到此人的耳目居然聯絡到這種地步!
卓易成搖頭,說:“我好友絕非你想的那麼多,而是每個都是極好的朋友。然而每個信息的來源,都必然有人知道,所以我隻需要委托給認為可以知道這件事情的朋友去打聽,他再去委托認為知道的朋友打探此事,一層又一層,一環有一環,因為彼此信任,所以最終都能得知消息(大家可以了解一下六度空間理論)。”
朱友裕大笑,說:“這就是卓兄弟的厲害,無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