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易成麵色也是難堪,他自然清楚這事情,他又不是蠢到家的人。可是他貧寒的很,錢財有多少,也就花多少,她秦月重病在身,自己怎麼負擔的起?
說著,又歎息不語,目光蒼涼。
韓延徽又說:“所以,如今的法子,就是接她去我幽州去住,我家境畢竟殷實。”
卓易成欣喜,說:“這倒是個法子!”
時節用瞧他舉止,就能瞧出此人,文也不行,武也不行,他絕非是看不起人的意思,每個人都有其用處,隻是當時瞧朱友裕的神色,好像此人厲害的很,怎麼是這個樣子?
韓延徽點頭,說:“隻是如今正如你所言,差了一點東西。”
“什麼東西?”
“我們都勸不動她。”
卓易成輕輕一笑,慵懶的歪到在牆上,說:“我這個妹妹太過於懵懂無知,所以看不穿朱友文這個人。當然,也並非不好勸說,我隻要出馬,她自然聽。”
韓延徽於是抱拳說道:“有勞了。”
卓易成又起身,舒展懶腰,從一旁取出幾個被褥,說:“外麵已經不早了,到城中找客棧,還要許多裏地,兩位朋友要是不嫌棄,不如在我這裏住下吧。”
時節用忙說:“當然不嫌棄,如今給我兄弟二人住的地方,就已經是感激涕零了。”
三人都是哈哈大笑。
等到三人躺下,卓易成聽著屋頂,悠悠地說:“卓大哥喜歡上我家妹子了吧?”
韓延徽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說。
卓易成也不在意他回答,又繼續說:“從秦月家中,再到我這裏,夜色濃鬱,瞧不見路,沒有一個時辰是找不到的,更何況兩位路又不熟。到我這裏來,韓大哥一直著急要說明來由,並不給唐兄弟說話的機會。”
他微微一笑,過了很久,說:“將我家妹子交給韓大哥,我心中很放心。”
時節用趁機取笑:“是啊,英雄配美人!”
韓延徽狠狠瞪他,兩個人都是哈哈大笑。
翌日,天色蒙蒙亮,韓延徽叫醒他二人,時節用又想笑他,看他麵色焦急,一直都在想著事情。也猜到肯定是一夜無眠,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勸秦月跟他離開。
到了秦沐府邸,家丁正在打掃,昨晚那個女仆人,見到又是他二人,還跟著卓易成,嘀嘀咕咕說道:“卓易成家在城外好多裏路,怎麼這二人今天一早又跟著卓易成來了,難道是昨天自己迷糊了?”
問了仆從,得知秦月正在吃早飯,三人都向堂中而去。
秦月看卓易成來了,很是高興,起來來迎他,又看到韓延徽和時節用都在,而韓延徽眼圈紅腫,像是一夜沒睡。
秦月好奇問道:“咦,哥哥,昨天這兩位晚上就來了,怎麼你卻是今早才來?”
卓易成笑著說:“這兩位昨晚找我,所以這一大早才趕過來。”
秦月當然不信,搖頭說:“哥哥,你別騙我了,你家離我家有多遠,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會昨晚在去找你,而後早上有找來?”
卓易成正色,一改昨晚慵懶的模樣,說:“他這是著急要帶你回去!”
秦月明白他的意思,臉頰一紅,低頭也不說話。
卓易成又說:“如今你哥哥不在了,我就是你哥哥,長兄如父,如今我做主了,將你許配給他了。”
又轉身問道:“韓大哥,你可願意娶我家妹子?”
韓延徽沒想到他如此直白,昨日自己那番話,隻是要添油加醋,一時著急,說錯了話,如今,卓易成也是這樣的話,自己突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秦月聽到這裏,也驚訝卓易成直入主題,不過她還是另有他想。於是小聲說道:“原本卓大哥這麼說,我應當遵從,隻不過,我如今有重疾在身,不能拖累了韓大哥。”
時節用聽到這裏,自己已經改口,說道:“嫂子放心,我昨日所言非虛,江湖那奇人的身份我已經打探到了,不日就可以為嫂子治病。”
韓延徽如今是二十左右的年紀,秦月也是十八九歲,確實是婚配的年紀。隻不過,韓延徽到真的是第一次談到這種事情,他心中也是緊張,一改平時瀟灑模樣,但是為了讓秦月同自己離開,不要在朱友文手中,任人宰割,於是鼓起勇氣說道:“不怕姑娘笑話,我對姑娘一見傾心,即便重疾不能治愈,隻做了一日夫妻,此生也絕無遺憾。”